之前梁帝与左春秋提起至藩一事，左春秋是极力反对的。

“臣担心的不是肃王，臣担心的是我大梁。”见梁帝面露不解，左春秋开口解释道，“陛下贵为天子，应该当能看清肃王体内的玄魂才是。。”

“朕知道，所以朕才没有为国瑞举行过封藩典礼。”梁帝淡然回道。

孙国瑞体内的玄魂有问题。

梁帝体内的玄魂是太虚应龙，是黑龙。

而孙国瑞体内的竟然是一种从未见过的青白色龙种，年幼时似青蛇，年长以后逐渐的开始生长出了四肢跟鹿角。

但这都不是重点，正常情况下黑龙怎么可能会孕育出青龙，黑龙属水，青龙属木。

这是本源相生，意味着只有一种情况，黑龙的子嗣才会诞生出青龙。

那就是在大梁灭亡的情况下。

这也意味着，黑龙会死。

如果不是因为得到了梁史，梁帝早就派人把孙国瑞宰了。

但眼下，却给了梁帝另外一种途径，那便是裂土分藩。

将孙国瑞的气运从大梁切割出去，自成一系。

这样能有效的缓解青龙对大梁国运的融食，从而保证大梁的军队依旧保持在巅峰战力。

“那陛下可曾知晓，肃王体内的玄魂拥有无可言喻的成长性，一旦任由其做大，做强，恐怕会出现第二个大梁。”

“你是想问朕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把国瑞外放出去？而不是好好留在身边教导让他接手国家社稷是吗？”梁帝的语气一变，听不出喜怒，他看着这个曾经教导过他的先生，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神色。

“臣不敢。”

“帝师啊，有些事情，天知道，地知道，朕知道，这就够了。”

“请陛下恕罪。”

左春秋想要下跪请罪，却被梁帝一手托住，“你知道的朕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朕也知道，眼下，朕需要帝师为朕安心，帝师明白吗？”

左春秋细细品味梁帝的意思，稍加思索后，回道，“臣明白了。”

皇帝不在乎肃国是不是会做大做强，皇帝也不在乎肃国是不是会成为天玄大陆的第四个皇朝，皇帝只在乎一点。

肃国，必须是姓孙的说了算。

这是要他站队了，还真是稀奇，真没想到作为帝师竟然还有被皇帝逼迫着站队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