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建议搭配彩蛋章。)
一场大火烧光了南京北镇抚司与南京诏狱,那日太平码头酒楼之上擒回的力工也被全数押入了刑部大牢中,只有宁玦一人被关在大理寺大牢之中。
无论如何,宁玦终究是“举事”时被擒的,如何黜陟都需要上报天子。
不多时,朱载壡便从大理寺见到了宁玦,不知如何开口的朱载壡只是开口道:“这牢房倒是挺干净。”
朱希忠赶忙道:“克终自入狱以来,日夜反省,已见大改,殿下……”
不待朱希忠说完,宁玦便声音便已然在牢房内响起。
“多新鲜,这间牢房关的上一个犯人还是刘伯温次子刘璟,都闲置了一百五十多年了,早就被改成书房了。”
宁玦斜靠在床榻之上,身后就是一书架以及一张书案,不像是牢房,反倒像是一间书房。
朱载壡尴尬的讪笑两下。
“宁师不后悔?”
“没甚可后悔的,换成是你,你难道不反?”
朱载壡沉吟许久之后,这才抬手命身后的冯保递上几份小报。
“这些都是城中近些时日流传的新说,宁师如何看待?”
宁玦却是连眼睛都没动一下。
“看都不用看,既然说甚的都有,那等到事后总有那么一两个蒙对的。”
朱载壡只是从中捡出了一份小报递给了宁玦。
“诚如宁师所料,确实有人蒙对了,将江南今日之乱,归咎于内、外朝之争……虽然说的隐晦了些,其实也就只有五个字而已。”
“哪五个字?”
“权、利不两立。”
“商人重利而朝廷重权,今日之害实则是朝廷重权而压商。”
宁玦闻言抬起头看着朱载壡笑道:“其实不是这小报上这么说,而是你是这么认为的吧?”
“是。”朱载壡先是一怔,而后斩钉截铁道:“还请宁师开释。”
终究是一口一个“宁师”叫了这么长时间,宁玦沉吟片刻之后这才开口道:“对,也不全对。”
“朝廷之权与商人之利,其非并驾齐驱,水火不容的两条平行线。”
“何也?”
“因为商人之利,不是东西。”
朱希忠小声提醒道:“都甚时候了,你就别想着骂人了……”
“好好,他也可以是东西。”
朱载壡一头雾水的看着宁玦问道:“宁师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没明白?如果说权是东西,那么利就只能是南北,如若权是南北,那么利便是东西,归根究底,他是不是东西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了南北,有了东西,才能标出朝廷的位置,而居于原点正中者,百姓也。”
朱载壡眉头一蹙,而后猛地抬手道:“取笔墨来。”
“喏。”
不多时,冯保便将一张纸摊在了朱载壡的面前。
朱载壡旋即开口道:“依宁师所言,以权为东西,利为南北,那今日之大明,当在东南。”
“家国兴废,权起权落,这个法无论变还是不变,不论大明在哪个位置,永远都是东西震荡的,自太祖高皇帝抵至极东以降,皇权日益向西,这就是大势。”
“商人不在乎大明是在东还是在西,商人要的是向北,东北去不了,国朝日益向西,那他们就会推着大明向西北迈进,西北为何,殿下可明白?”
朱载壡呆坐在原地,眼前就好似看到了一个个卦象一般,愕然道:“西南,主利、权尽失……失多失少之差耳。”
“既如此,宁师为何阻拦商人盘剥力工?”朱载壡死死的攥紧了手中图纸低头道。
“因为百姓需要的是向北,不是向西!那帮畜生干的太过了!”
“所以商人要的是西北,而宁师要的是东北?”
宁玦微微颔首:“算是吧。”
朱载壡有些失魂落魄的盯着手中的那张纸。
他终于明白了宁玦的意图。
但朱载壡脑海中回荡着的,却是宫中流传着的那句太祖高皇帝时诚意伯刘伯温的预言。
国朝兴于东南而亡于西北。
难道这谶要应到这图上不成?
后面有一个彩蛋章,大致画了一下,不过个人认为还是用三维模型或者是更高纬度的模型更准确一点,但文科狗实在搞不明白三维函数跟什么弦理论,只能用个二维函数稍微画一下,大致意思能看出来,三维模型的话就是P点做螺旋上升运动,正常情况下顺时针运动,满足一定条件后可能会逆时针运动,但整体向上趋势不变,这个模型理论上也应该存在四维模型,即P点可以在一定条件下做跨相限运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