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眉头皱起，这样低的价格他是没有想到的，上次的手串能卖出个1余，他估摸着玉佩也不差，唉，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他不动声色：没有说卖还是不买，说道：“那这个手表呢？”

男人轻轻放下玉佩，拿起手表仔细观察，又拿出一个小仪器检测手表的表面。过了一会他说：“人工蓝宝石的玻璃面，可惜已经裂痕，表带倒是保存得不错。”他轻轻扭动表冠，接着轻轻一拔尝试转动指针，“卡住了，里面有故障。”说罢他把表冠位置复原放回原位。

“lq的表，已经停产，不知道里面情况怎么样，最多能出个18，或者你也可以找人修好，自己用。”

李尚点点头，接着从包里掏出个黑色长方形的盒子推到男人面前。

男人打开盒子的手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过来：“任地狱的卡带？”

“里面有4张卡带。”李尚看着男人的眼：“出个价吧。”

“一张卡带2，一共8，连上盒子算你1整吧。”男人一边检查着卡内的金指的刮痕，一边随意说道。

“那算了，我找别人问问。”李尚说罢就要收起盒子和玉佩：“这表就出了吧。”

“哎哎哎，别急啊？”男人差点跳出柜台要拉着李尚：“价格不合适可以再谈嘛，这么急着走这是干嘛呢。”

看着趴在柜台的男人，他装作出门的姿态停下来，重新把盒子放在玻璃柜前，认真地看着他道：“重新报价，低了我就走。”

“能验货不？”男人问：“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方怀天。”

“李尚。”李尚言简意赅：“可以选一个来验。”

方怀天点点头，他也怕卡带损坏，这么多年了，他也不知道卡带能否成功运行。他转身回去里屋，一会儿后，带着一个包出来。

打开包，他从里面取出黑色的长方体。两边有红蓝色的握手，插上电源后，机子毫无反应。

他低骂一声，这破机子看来是又发神经了，一时半会也验不了卡带。“这样吧，你先把卡带留在这里，我立据并给出2押金，明天来拿，我保证每张卡带收购价不低于1。”

“押金25，但无论卡带是否能用都不会退。”

这下方怀天的脸皱得生啃苦瓜般，这要不是碰上倒霉时候，自己就可以一举拿下，好好运作一下转手可以卖出接近上万的价格。万一被同行嗅到腥味，自己可就头疼了。

现在，这种游戏卡带已经非常少见，可以说见一个少一个，自己错过了这趟车就没这么好运了。

李尚看着方怀天的脸一会皱成团一会又露出奸笑，又一会假装镇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发病呢。

“你的脸在抽筋吗？”

“我在做脸保健操。”方怀天用力揉脸，让自己镇定下来。没办法，这是一种病，一旦激动就很难控制表情。

“好，我答应你。”方怀天轻拍盒子，两人开始立据。

当李尚离开店里时，身上多了43元的巨款，换做灰土上的普通人来说，这已经是一个月的收入。

本来还想着把玉佩和一些其他小东西放到夜市上摆摊的，可刚刚和方怀天你来我往的立据中耗费不少时间，夜市人流量也开始少起来。

还等明后天吧，他情不自禁地搓了搓手，还在回味这大丰收。

要是每次出门都淘到这种好东西的话，自己的治疗费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凑齐。

在灰土的人几乎都有灰土病，病症各式各样，千奇百怪，但有一样是一致的，那就是传染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