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冉觅才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清澈的眼眸里划过不屑。
她不发一言地起身,将手插进裤兜里,懒懒散散地朝着教室后门走去。
看着她这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刘能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出了教室,冉觅直接朝着楼梯走去,边走边摸出一颗薄荷糖撕开,丢进嘴里。
等到薄荷糖凉凉的味道浸染满了口腔,她脑子里的烦闷才稍稍褪却,本来紧蹙著的眉头也舒缓开来。
但这平静只持续了片刻,冉觅的头痛又开始发作了。
她下意识地伸手翻腾口袋,但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镇痛药,就连最后一颗薄荷糖也在刚刚被她吃掉了。
她暴躁地胡乱揉了揉太阳穴,大步流星地朝着校门口走去。
经过校医务室时,急促的脚步微微一顿。
要不顺便进去开点药……
但还不等这一念头落实,脑海里蓦地闪过姜焕煜那张英俊但格外讨人厌的脸。
冉觅眉心拧得更紧,只觉得头更痛了。
她没有一丝犹豫地就想迈步离开。
但刚刚踏出一步,面对着她紧闭着的医务室门‘咔嚓’一声打开了,姜焕煜欣长的身影倚著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不进来?怕我?”
姜焕煜挑高了眉头,神情怎么看怎么痞里痞气。
冉觅脸色一黑,瞪了他一眼,心下一横,从他身边越过,两脚踏进医务室。
干净整洁的医务室里点了香料,冲淡了消毒水的味道,这股淡淡的清香似乎有安神的作用。
冉觅的头疼奇异地被舒缓了,她心中一动,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细细闻了闻。
然而,任她在用药方面颇有造诣,竟也闻不出这安神香里究竟加了什么药材。
姜焕煜将她的反应尽数看在眼里,心中思量,面上却不动声色,依例询问:“来看病?说说哪里不舒服。”
“头疼。”
冉觅言简意赅。
姜焕煜点点头,低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装作漫不经心般一连甩出好几个问题:“怎么上课时间过来?不上课了?你新到学校,班里的同学没有排挤欺负你吧?”
“关你什么事!”冉觅不屑地冷哼了声,催促他赶紧开药,“治头疼的,镇痛药,赶紧!”
姜焕煜并不把她的暴躁放在心上,好脾气地建议:“看你的脸色,应该是没休息好引起的头疼,与其吃药治标不治本,不如到里面休息室里休息一会儿?”
冉觅皱了皱眉,瞥了眼散发著可以缓解自己不适的安神香,眼底闪过一抹挣扎。
她不是个喜欢亏待自己的人,既然他让休息,那就睡一会儿好了,反正最后吃亏的不可能是自己!
想通这些,冉觅毫不犹豫地起身,径自进了休息室。
看着她的背影,姜焕煜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