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接了杯水,又在里面放了小剂量的自配草药,然后才端著走进休息室。
冉觅百无聊赖地靠在单人床上,听见脚步声,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好似在质问他进来要干什么。
姜焕煜将水递给她:“喝点热水,睡个好觉。”
看见水,冉觅正好有些口渴,但看着男人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心中暗自警惕,不动声色地低头闻了闻,但没嗅出水里面有奇怪的加料,这才缓缓端起杯子喝了起来。
喝完,将空水杯还给他,便不客气地赶人。
“我要睡觉了,你快点出去!”
看她对自己张牙舞爪的模样,姜焕煜脑海里莫名闪过小奶猫炸毛的模样,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
他拿拳头抵住唇,忍着笑故意逗她:“这么赶我,你是真的很怕我啊?”
“这么赶我,你是真的很怕我啊?”
姜焕煜调笑的语气,莫名让冉觅感到心情不爽。
她眼睛一瞪,冷冷地看着男人,语气冷冽:“要么你自己出去,要么我把你打出去,选哪个?”
姜焕煜:“……”
还真是只暴躁的小奶猫。
他暗暗在心里比较著二者的区别,估摸著刚刚那杯水的药效快起作用了,才不再逗弄她,老老实实退出了休息室。
房门被‘咔嚓’一声合上,休息室里瞬间陷入了安静。
冉觅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不会再进来了,才起身将窗帘拉上,在昏暗的光线里将自己埋进被安神香浸染得非常舒适的被褥之中。
因为幼时的一些经历,冉觅睡觉的时候从来不会睡死,再疲惫的时候都会留两分注意力给四周,但今天这一觉却让她感到十分放松。
她往常头痛时便会习惯性在鼻梁上架一副墨镜,为的就是给眼睛遮挡阳光,处在一个比较昏暗的环境里,这样或许能够替她缓解一些烦躁感。
但当冉觅醒过来的时候,那副睡觉前不曾摘下的墨镜竟脱落在枕头一旁。
她拥著被子坐起来,向来转得迅速的大脑竟有一瞬间迟钝,反应不过来自己当下究竟身在何处。
直到鼻间嗅到了熟悉的安神香,她的茫然才缓缓消散,皱皱眉头,揉着太阳穴翻身下床。
大概是这一觉睡得格外放松,醒来之后,她精神好了不少,头不痛了,见不得光的眼睛也不痛了。
她没有自虐倾向,不痛就没再继续戴着墨镜,只是随手整理了下衣服就走出了休息室。
男人正在外面的办公室里吃著外卖,一派悠哉悠哉的模样。
看见她出来,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眯,幽深的视线从她干净的脸颊上划过,随即淡淡地询问:“醒了,要吃点东西吗?”
冉觅没理他,走到一边拎上自己的包便要离开。
姜焕煜见状,眉头挑高,懒洋洋地提醒她,“这个时间点学校食堂已经关门了,不跟我一起吃,你就要饿肚子了哦,小奶……小同学。”
冉觅眼神一厉,语气冷沉:“你刚刚想叫我什么?”
姜焕煜干咳了一声,淡定又无辜:“你听错了,我叫你小同学啊。”
冉觅冷哼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重新走回他面前,微微倾身,冷冷淡淡盯着他。
如果只是睡一觉,就能让她的暴躁和头疼好那么多,那这些年她早痊愈了,况且自己从来不睡那么死,除非有外力因素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