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以蓁没出声。
墨老头拉开了门,答了声,“不是下雨了嘛,出不去。”
“花灯初上时,并没下雨。”徐知南有些面无表情,对孟以蓁没去是有一些失落和在意。
孟以蓁伸出头,看着隔壁的门,“蓁蓁看到诗芸表妹了。”
徐知南在屋内拿着绢子擦头,头擦了一半,伸出头,露出乱糟糟的头发,和白净的他,“她是和她姑母出来的。”
“公子是想约蓁蓁看花灯、做灯诗。”
“今年是不成了。”
这样大的一场灯会一年有一次。
“过来。”徐知南再抬手唤了一次,“有东西送你。”
“啊!”被礼物召唤过去了。
关上了门,“公子买了什么呀。”
买了两只柴犬摆件,一只粉嘟嘟的、一只棕色的,捏的很是可爱,都是特别喜欢,孟以蓁一手抓了一只,再看了看,“送我呀。”
“是在哪处寻到这可爱之物,比蓁蓁还可爱呢。”孟以蓁不是也很可爱,拿着便先过去了,摆在了桌上,盯着看。
徐知南梳洗了,穿着单衣推门进来了,“还看呢。”
“我就觉它们可爱,还是两只,一只在笑,你看笑得有多开心。”是那只粉色的,手上还抱着小可爱三个字呢,“回去了带回去。”
拿了还是摆回桌上。
“公子,蓁蓁给你擦头吧。”
“擦好了。”
“掉水,再梳一梳!”
这时是亥时以后了吧。
磨到了子时,眠于天明,斜风细雨,打开了另一扇窗,看到河面白雾重了,不见远处,能看到近处的雾中柳树绿了,垂在了河水中,从客栈内看去,仙境一般的,动人心弦,停雨了可以去泛舟河上,领略一番的。
下了几日的雨,招募的新兵也少,遇上放晴的天,这才有青壮年过去,徐知南闲几日了,便再要忙起来了。
孟以蓁早上练体,过午便是在河面的小船上,与宁城的人一起赏春的,也有外地来的,有商船过来,行于这儿的河上便是找一处靠岸了。
船只便渐渐多了,汇于这河面,显得忙碌一些,江上的动静大了,一些人飞来飞去的,掠过了一片河,飞去房顶上了。
便再有人过去。
这么好的身手啊,也是在皇城中看到了。
看他们拔刀交锋,砍得你死我活,将这儿的节奏都带乱了,划快的船只便先去躲了,孟以蓁身后的船只超过他们,避去了安全之处,伸出两只怯色的眼珠,盯着还没完的砍打。
他们将屋顶的瓦纷纷打落了,乱七八糟的碎在地上,换了一处站着再打,便是那处的房顶也没几处好的瓦砾了。
孟以蓁问身边的墨老头,“他们是什么人。”
墨老头扫视了孟以蓁一眼,笑了,“江湖上的人——因为一些恩怨,追到了宁城。”
“就四处破坏啊。”
“说对了,他们打杀,受苦的还是举不起刀兵的。”
“可以制止吗?”
“这会惹祸上身。”
墨老头坐着乌篷船内未动。
“爷爷说你很能打的。”
“也不能没看出头绪,便出手吧。”墨老头要再看看。
孟以蓁是无能为力啊,让他们打吧,打完再继续游河,别打太久了,却是越来越多了,这就惊动了州府,州府发了许多人向这边跑来。
被江湖人喝着,“少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