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谁沾了你,谁就惹上了晦气!”
孟以蓁再被踢了,小小的身子立不稳,趴地上了,叫着二姐姐、三姐姐。
你要记得姐姐说的,不要想着靠别人,要慢慢的靠自己,照顾好自己,今后你便是一个人了。
可是真被欺负了,先想到的还是她们呀。
“二姐姐!三姐姐!”孟以蓁抓着地上的几根稻草哭。
“你不能再在这儿了。”
“滚出去!”
这些个乞丐没有一个好脸色,“此处容不下你,官差来了,我们还是一身的麻烦。”
“啊,想起来了,可以把她举报了,再带去衙门,说不定还有赏钱拿。”
就想着拿钱。
再不走走不掉了。
孟以蓁摸着破门出去,身后的乞丐就爬起来了,吼着要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她人小,像个冲出去的牛犊子,跑的快,跑了两条巷子,除了狗的声音,都是安安静静的,想必不会再有人追来了吧,她向后看了看,再看了看四周。
“太可怕了。”孟以蓁拍拍受惊的心口,一个人有些怯怯的走在街上,再有一个人走过她身旁,看了她一眼。
也将那人看了一眼,眼珠子转动,她是出来了,安全了,不会再有乞丐追她、追上她、拿她去换银钱。
“可怕。”才刚还真是可怕的。
孟以蓁那么小,一旦被按住,真的跑不掉,还好她想跑就跑,跑得快,跑得心慌慌的,快跳了许久,目光仰起,瞧到屋顶上有一个中年男人吃酒,手中正握着一个壶子,揣心里的余悸放一边了。
孟以蓁从屋墙下走过,腿脚太累,便是这中年男人在屋顶,孟以蓁在墙角。
这处墙角能挡风,顿觉暖和了许久,双手也没那么冷了,呆在这儿,一是歇息,一是无处可去。
她是一个人了。
屋顶喝酒的也是一个人,一个人一直吃着酒,是个酒鬼,他吃一阵酒水,看一次天,继续吃酒了,只是酒。
快喝完整壶酒,他开口了,“喂,你坐在这儿?”
其实早看到墙根有个孩子。
屋顶的他再说话,“你是哪家的。”
孟以蓁听声站了起来,睁着大眼,眼底印出屋顶转头的男人,答他道,“没,没家的”,是了,是没家的。
那男人有着中年男人的俊秀不俗,深邃的面貌没有情绪波动,将一只鸡腿丢下去,“接着吧。”
鸡腿从房顶飞下来,孟以蓁两只小手是接不住,扯着衣兜接住了。
接到食物,他走房顶走了,留下了白色的背影,渐渐消失。
再遇上,是在客栈外,他正在付银子住店,孟以蓁在门外将他看着。
引起了他的注视,“还跟着?真没有家!”
“孟,孟家!”孟以蓁指着远处说,“关门了,回不去了。”
孟府的门关了,门上贴了两道交叉的大封条,这就不只是关门。
“姐姐,姐姐让蓁蓁去徐家,可找不到去徐家的路。”孟以蓁说话磕磕巴巴。
“喔,徐家。”那人知道了,“徐家爱体面。”
孟以蓁的衣裳脏了。
裤腿破了一条,能看到裤子内的小腿瘦瘦的,却很嫩白。
便让人送了身女孩子的衣裳给孟以蓁,将孟以蓁重新做了一番梳洗,天明之时丢徐家去了。
“说是徐家的?”那男人说,“好生管着吧,尽量别放出来。”
他说话声音不太好听,还是将人送到徐家门内,有人接手了,才走的。
走的很快,眨眼就不见了。
徐家大公子徐知意低着长腰正问着,“你叫什么名字,为何说是徐家人。”
当听到是孟府出来的,皱起了眉毛,“与咋们有关吗?”
那狐疑的眼眸看回来,小小的一只来了徐家,推不推出去?
孟以蓁瞧着很是可爱,最后是留下了。
只是还没分去哪个房中做事,便是饭点了,孟以蓁便跟着下人一起吃饭,睡觉时便是一个屋子内睡着婆子和婢女,一个屋子睡着男仆。
孟以蓁是女的,正好随了婆子和婢女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