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
这个毒妇,一般人真降服不住她,或者说,还是他让她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快乐,她回京城之后,说不得与楚王是相敬如冰。
又过了许久。
明明都不成了,非要逞强。贾珩扶着甄晴丰腴的腰肢低声说道:差不多得了。
这一路走来,风风雨雨。
甄晴颤声道:嗯,那你放开我吧。
也不知为何,与他在一起,好像怎么都腻不够一样,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大概也未必有这般快活吧?嗯,那不一样,哼,她两个都要有。
贾珩抱着甄晴重又会到床榻,低声道:晴儿。两个人又是温存、痴缠了一会儿,贾珩轻声说道:好了,这谈话的够久了,再待下去旁人该起疑了。
伴随着一道古怪的声音,贾珩离了甄晴,起得身来,整理着衣衫。
甄晴秀眉之下,一双冷艳凤眸嗔视地看向贾珩,正要拿过手帕,却见不复往日之景,只是起身之间,双腿打颤儿。
贾珩近前搀扶着甄晴,说道:歇歇,等会儿洗洗脸就是了。
心道,这样下去,许是会与甄晴有着孩子也不一定。
他虽然正在长力气,但并不意味着一点儿不可能,万一让甄晴怀上,其实也挺麻烦。
你个混蛋。甄晴玉容绮艳明媚,羞恼地看向贾珩,这会儿站都站不稳。
贾珩帮着甄晴整理着略有几分凌乱的衣裙,扶着发髻上歪斜的金钗,轻声叮嘱道:等明天我去金陵那边儿,提调江南大营的兵马,你二叔如能本本分分,立一些功劳,将来或许积攒情分,但你也别抱太大期望,难济什么事儿。
甄家其实更像是没有他的贾家,甄家除非再出一个他,否则再怎么折腾,也难以挽回大厦将倾之势。
喝口茶吧。贾珩端过茶盅,递给甄晴。
甄晴柔柔嗯了一声,凤眸凝睇含情地看向那少年,心头甜蜜不胜,情意绵绵,柔润潋滟,腻声道:子钰,我胳膊抬不起来,你喂我喝。
你是小孩儿吗?贾珩轻声说着,但也拿过茶盅,将甄晴抱在怀里,递给玫瑰唇瓣边缘。
感觉甄晴经过他一番拉扯后,已经开始恋爱脑,小女孩儿撒娇都开始了,估计楚王这辈子都未必见到自家妻子,会有这般小意可人之态?
嗯,他这个想法有些不大好。
甄晴晶莹玉容上见着恬然满足,妙目熠熠流波地看向那少年,道:子钰,要不让溪儿跟着那个林妹妹住几天,我瞧着林妹妹一
个人在金陵,怪孤单的。
到了金陵再说。贾珩轻声说着,忽而道:对了,过段时间,咸宁可能会过来,你先别找着我了。
他不担心咸宁,他是担心晋阳,这段时间,陪着两个妖妃闹的太厉害,总有一种被正妻堵住的感觉。甄晴轻哼一声,显然对贾珩的不要找着自己之言有些不悦,嗔怒道:咸宁,她一个小丫头,你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
反正从神京过来,还有一个月。
贾珩看向甄晴,提了捏甄晴粉腻的脸蛋儿,道:你这个当嫂子的,自家小姑子的醋都吃。
经过先前一番折腾,明显感觉甄晴对他已经达到了热恋期,这对他而言,也不知是好是坏。
两个人腻歪一番,甄晴仍是先一步离开,贾珩则是在书房简单收拾了下,这才出了书房准备去洗着手。
陈潇秀眉之下,清眸目光冰冷地看向贾珩,幽幽说道:你与她不一刀两断,将来怎么收场。
贾珩想了想,道:刚才你也听到了,她差点儿疯掉,慢慢来吧。
真要断开还是能断开的,只要使劲伤甄晴就是了,当然,他从此收获一个钮钴禄晴的敌人,处处给他作对,这不是处理感情问题的正确方式。
陈潇冷声道:在金陵还行,你们怎么厮混都不会引人疑心,如是回到京城,还这般痴缠在一起,早晚被那位楚王发现,那时,楚王岂会咽下这口气?
楚王是个聪明人。贾珩默然片刻,低声道。陈潇:......
聪明人,什么意思?
贾珩目光幽幽,低声道:说起来可能有些可悲,甄晴只是一个女人而已,相比那把椅子,根本不够重要。
他觉得就算楚王有所觉察,多半也不会声张,反而会要挟于他。
否则,真的撕破脸,他虽然落得声名狼藉,但楚王也会沦为天下笑柄,再也无缘大位,而且甄晴本身性情强势,又有甄家在背后为依仗。
楚王不能离了甄晴的帮助,况且甄晴这般疯狂,应该是自信能摆平楚王。
至于,楚王,该喝药了?
甄晴虽然蛇蝎心肠,但没了楚王,她如何成为皇后?所以不太可能。
就算有着那一天,也是楚王登上皇位之后了。
而且两人夫妻感情并未彻底破裂,现在只是一个满是蛛网的瓷器。
陈潇目光幽沉,说道:你们男人,为了权力,真是不择手段。
宫里那位也是,兄弟相残,只为那个位子。
别你们,我不是。贾珩淡淡道。
陈潇讥诮道:也是,你是好色之徒。
贾珩笑了笑轻声说道:好了,不与你斗嘴了我先去沐浴沐浴,等会儿咱们去扬州百户所。
陈潇看向消失在月亮门洞的身影,秀眉蹙了蹙,也不知为何,心头有些古怪,隐隐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嗯,贾珩方才并未再捏着陈潇的脸蛋儿。
贾珩沐浴更衣之后,已是申酉之交,因是夏日天长,日头尚未西斜,在大队锦衣府卫的扈从下,前往扬州百户所。
另一边儿,甄晴待收拾停当,尤其是发软的双腿不再异样,这才唤着甄兰以及甄溪姐妹离了扬州盐院衙门。
丽人一身丹红衣裙,许是花蕊承露,原就艳丽妖媚的玉容华艳生光,眉眼之间绮韵流溢,婉转动人,在嬷嬷以及女官的簇拥下,来到簪缨雕花马车近前。
甄兰不由抬眸多看了一眼自家大姐,心头浮起一抹狐疑,娇俏问道:姐姐,珩大哥呢?
先前去的时候是两人,现在怎么姐姐一个?
甄晴笑了笑,说道:你珩大哥去处置公务了,明天都说好了,去金陵见见老太太。
说着,看向唯一一辆马车,心道,她与两个丫头一同回去,别是让她们察觉出什么端倪才是。
待上了马车,因为同在一个车厢,甄兰鼻翼微动,弯弯秀眉颦了颦,也不知是不是天热,人身上汗出的多,总觉得大姐身上.......她也说不出什么味道,只是闻得久了,有些晕晕乎乎,脸颊发烫。
甄溪倒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扬起巴掌大小的俏丽脸蛋,问道:大姐,珩大哥对爹爹是怎么说的呀?
甄晴轻叹道:四叔他只怕官职只怕是保不住了,说不得还有其他问罪。
甄溪闻言,小脸微白,捏着手绢。
甄兰问道:大姐,珩大哥执掌江南大营,势必要对人事进行调整,二叔的差事可还保得住?
甄晴道:这个看具体整军之时的表现了,估计到时候第一波就要清查空额,追缴兵将贪墨,你二叔这些年虽然和光同尘,但也没吃过什么空额。
甄家不缺钱,反而缺着势力,先前甄晴甚至叮嘱过家里,兵权为重,不得苛待将校。
甄兰想了想,道:珩大哥现在执掌江南江北大营,多半要筹建水师,清剿水寇,听说那位女真亲王还在海上逃遁,说不得又要弄出一些风波来,二叔他也是水军将校,如能跟着立些功劳就好了。
兰儿妹妹还真是通着兵事。甄晴讶异说道,笑了笑道:看来平时那些书没少读我们家如是出个女将军就好了。
甄兰被甄晴夸的脸颊微红,柔声道:大姐,我平常就是随意翻翻书,其实也不大懂这些。
少女如小时候一样,将螓首靠在甄晴的肩头,然而片刻之后,就觉得一股难以言说的气息从自家大姐的秀颈袭来。
甄兰拧了拧眉,只觉芳心砰砰跳个不停。不提甄家姐妹乘着马车返回扬州府的庄园。扬州百户所
贾珩在刘积贤、陈潇等锦衣府卫的护卫下,进入卫所官衙。
此刻,扬州百户所百户聂鸿,以及锦衣府北镇抚司理刑百户商铭都迎将出来,看向那刚在海门取得一场大捷的少年家权贵,面上多是带着激动之色,唤道:都督。
贾珩点了点头,向着庭院中走着,问道:最近卫所对人犯讯问的如何?
商铭道:程、马两家招供的历年向女真通过海路走私一案,相关人证、口供已陆续查察清楚,鲍、黄两家也牵涉案中,开始陆续招供。
说着,从随行的一个锦衣总旗手中取出一份簿册,拱手道:简单汇总,还请大人过目。
贾珩拿过簿册,向着官厅而去,落座下来,开始阅览。
扬州八大盐商,程培礼、马显俊、鲍祖辉、黄诚全部涉案,只是四人涉案也有轻有重,但勾结东虏一事,的确罪证确凿。
贾珩点了点头,将薄册放在一旁的小几上,问道:两淮都转运使刘盛藻呢,这几天讯问出什么新的有用线索没有?
商铭面有难色,道:大人,刘盛藻招供之言,卑职等记录而下,但事涉宫里,不敢再继续严刑相讯,还请都督定夺。
刘盛藻进了锦衣府的刑房,为防多吃苦头,开始就说着其为重华宫办事,所谓盐运司亏空根本就不存在,然后把这些锦衣校尉震的不清。
因为锦衣府就是为宫里办事,既然事涉宫里的总管太监,还有重华宫那位太上皇,那么也不好刑讯。
哦。贾珩皱了皱眉,心头已有所猜测出原委。这刘盛藻究竟将多少脏水泼在重华宫,又隐去了自身多少贪腐罪责,尚需询问,而且也只他有资格询问。
贾珩面如玄水,道:那本官亲自问问。
进入官厅西侧的刑讯室,落座在条案之后,一边看着最近的奏报,一边吩咐道:去将人带过来。不多时,刘盛藻被带将过来,其人一身囚服,头发披散,因为没有用刑,精神头儿反而不错,进入官厅,身后跟着的两个锦衣力士按着刘盛藻肩头,沉喝道:跪下!
刘盛藻跪将下来,面上带着愤愤之色,看向那落座在帅案后的少年权贵,冷笑道:贾珩小儿,老夫当年陪着上皇巡游扬州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放肆!在一旁看着的商铭,怒吼说着。
贾珩目光冰冷地看向刘盛藻,沉声道:你真的以为,本官不敢杀你。
刘盛藻冷笑一声,说道:老夫执掌盐运司十数载,见识过的封疆大吏、公侯勋贵不知其数,你贾珩小儿,又算什么东西!不妨告诉你,两淮盐运司每年都会将结余之银,通过京中的总管太监赵公公,递送至重华宫,你要查盐运司亏空,只管去查!
虽然太上皇在重华宫归隐,但那是一位御极天下数十载的帝王,他就不信,这小儿真的要在太上皇暮年之时,往太上皇脸上抹黑。
贾珩看向一旁的商铭,冷声道:除却往宫中送这一些,你也贪了不少吧?这些年贪了多少,如实招来,本官还可向圣上求情,饶你一命,如是再诿过于上皇,不仅你的身家性命,还有你的三族,都在诛戮之列!
看向面无惧色的少年,刘盛藻心头微惊。贾珩沉喝道:先给他上刑,严刑拷打。锦衣府讯问犯人,岂能不上刑。
说着,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