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汉军…汉军如何会到哈密?(月底,求月票!)(1 / 2)

哈密卫

半晌午之时,卫城城门洞的准噶尔蒙古的番人,懒洋洋地驻着刀,吃着哈密瓜。

时间虽然逐渐进入秋季,但哈密卫的温度却丝毫不低,尤其是近晌午之时,炎热难当。

一辆辆装载货物的马车,向着城门洞驶入,骡马以及骆驼络绎不绝。

就在这时,只听“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向着哈密卫城接近。

正在拿着西瓜大快朵颐的准噶尔部兵丁,见此,就是起的身来,向远处张望。

不大一会儿,就见远处大批人马及近。

“台吉回来了?”

哈密卫城有几十年未曾得汉军踏足,又在关西七卫与西域的枢要通衢之路,可谓承平日久。

如今汉军猝然而来,哈密卫城全无防备。

因为汉军并未打起旗帜,又是一路赶来而来,身上战袄盔甲都是灰蒙蒙的,脸上蒙起的布用来阻挡风沙,也遮挡住了迥异蒙古人的相貌。

马队浩浩荡荡,高速疾驰,一时间烟尘滚滚,故而远远而望,根本没有看清究竟是哪一路人马。

或者说都没有想到。

直到近得一里,大队兵马仍没有降下马速的样子,城门楼上瞭望的军卒终于察觉出不对,看向一旁手中拿着半块儿哈密瓜吃着的同伴,不确定说道:“敌袭?”

那士卒也睁大了眼睛,手中的哈密瓜掉在地上,汁液以及瓜籽荡落在黄沙上,惊声道:“敌袭!”

伴随几个士卒高声喊着敌袭,过了一会儿,才从城门楼的岗楼上寻到号角。

“呜呜!”

号角在这一刻苍凉而鸣,让哈密卫城中的胡商、百姓都诧异地眺望城头,心头诧异。

此刻,贾珩与曲朗一马当先,驱动马匹高速而来,没有多久就冲到混乱的城门口。

而城门口的百姓正在混乱着,几个兵丁正在试图关闭城门。

贾珩抽出腰刀,向着城门掷去,刀光划过半空,宛如惊鸿匹练,顷刻之间,就一侧正在关门的两个军卒发出一声惨叫。

贾珩道:“占住城门,往里冲!”

身旁的锦衣亲卫应诺着,开始向城门抵近,不大一会儿就控制大门。

身后的骑军开始大批涌入。

而直到此刻,除了城头上下来应援的兵丁,城中的守将哲布还未收到消息。

当初,温春虽然留一万兵马,走之前也叮嘱了哲布,但哲布更多还是当做耳旁风,觉得哈密卫城不会有汉军前来。

贾珩率领兵马进入城中,正面迎上一队准噶尔部的守城兵丁,围拢过来,与一众亲兵奋力杀散。

汉军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断涌入城中,然后分出一队登城与准噶尔部驻守在城头的兵丁厮杀,一部则是随贾珩向哈密卫城的城中而去。

那里是温春等准噶尔贵族的居住之所。

而大街之上,原本在道旁摆摊做生意的胡商,见得来势汹汹,煞气腾腾的汉军,也都吓得四散奔逃。

有一些汉人商贾,见得那马匹以及号服,心头都是一惊。

汉军…汉军如何会到哈密?

近万骑军浩浩荡荡,杀散了城头的兵马。

而身在哈密城中的堡城不远,是一座占地广阔的宅邸。

宅邸之中,西南方向有一座小校场,不远处还有一座马厩,可以供马匹驰骋。

哲布正在庭院中光着膀子,打熬力气,手中拿起铁锁来回举着,身上的汗水哗啦啦而淌,在肌肉遒劲、黄铜色的皮肤来回滚动,好似铜浇铁铸一般。

忽而一个马弁神色匆匆地跑将过来,道:“将军,汉军杀过来了。”

哲布闻言,面色愕然了下,喝问道:“哪来的汉军?汉军怎么会到这里?”

那亲卫急声道:“将军,是汉人兵马,不知怎么的,就杀进哈密城了。”

哲布反应过来,说道:“来人,取我刀来,去大营通知兵马,来台吉的大帐聚集。”

温春所筑的堡城,被准噶尔部的兵丁称为大帐。

哲布顾不得擦身上的汗水,穿上衣服,未曾披甲,拿起一把大刀就上了一匹枣红色骏马,领着几十个亲兵,来到外间。

刚刚来到人流熙熙的大街上,就见街道尽头传来骚乱,人群如潮水一般涌来,面上多是带着惊慌之色。

“汉人打过来了!”

“是汉人的骑兵!”

逃跑的百姓纷纷高声说着,摊贩以及杂物到处都是,两旁的商铺连忙关门,一时间看起来颇为混乱。

哲布眉头紧皱,面上满是凝滞之色,眺望着远处那恍若洪流的汉军骑队,道:“吹号角,召集堡城周围的亲兵,随我迎敌!”

此刻,其实负责巡查哈密卫城的兵丁,已经向汉军抵挡而去,双方此刻交上了手。

乒乒乓乓,军械交击之声以及喊杀声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恍若交响曲。

而汉军的骑兵冲击而过,准噶尔部的兵丁就被顷刻之间冲散一空,而后就是狂飙突进,向准噶尔部兵马驱赶。

贾珩看向不远处在几十个骑着马的甲士护卫的骑将,眸光眯了眯,情知多半就是温春留在哈密卫城的大将。

哲布不知来将底细,面色凶戾,倒也不畏惧,而在这时,亲兵渐渐围拢过来,大约也有四五百人。

“上马,随我冲!”哲布艺高人胆大,呼喝一声,率领四五百亲兵向来人冲杀而来。

贾珩冷笑一声,驱动座下马匹,风驰电掣一般,向来将冲杀而去。

时至今日,贾珩的武力值已渐渐有当世第一之势,那股长期杀伐果断的气势蕴养而出的无敌之势,让周围战场波及的兵马都觉得一股难以言说的压迫。

双方也不搭话,狭路相逢勇者胜!

马匹交错,但听“轰”地一声,金铁交击之声刺耳尖锐,震动的人耳膜生疼。

贾珩握紧了长刀,目光略有些讶异,到了他现在的力气,天下已罕有敌手,不想这哲布力气竟也有一二可观之处。

而哲布此刻却如遭雷殛,虎口阵阵发麻,目中满是震惊。

这汉将定是汉国大将,否则不会这般勇猛!

贾珩掌中神兵,在这一刻向哲布脖颈劈砍而去,裹挟着一股猎猎煞气。

哲布心头大惊,却只好奋力迎击而上。

而双方携带的亲兵,此刻已经交上了手。

“铛铛!”

兵刃相交,砰砰而响,双方士卒喊杀声直冲云霄。

准噶尔部的兵马还是有着许多韧性,尤其是这主将的亲兵,悍勇无比,此刻面对汉军的冲击,仍然死战不退,奋力拼杀。

而贾珩携带的护军以及锦衣府卫同样不遑多让,围剿正在抵抗的准噶尔部兵马。

贾珩见此,知道这般下去,绝不是什么好事儿,掌中刀法愈发凌厉,如疾风骤雨般向那准噶尔骑将镇压下来。

哲布招架不住,频频闪躲,不大一会儿就苦苦支撑。

忽而,长刀落下,凌厉刀芒向哲布当头劈砍而下。

哲布使了个铁板桥的工夫,座下马匹都有些支撑不住,嘶鸣一声,前蹄跪倒。

贾珩怒喝一声,恍若雷霆在空中炸响:“死!”

擒贼先擒王,如果不拿下这准噶尔的蒙将,很容易打成一场烂仗。

掌中金刀愈发用力,恍若泰山压顶,无坚不摧。

哲布目光震恐,心头惊骇莫名,只觉脏腑都有些疼痛莫名。

忽而这时,刀锋在兵器铁柄上“蹭”地闪烁一声,扫过脸颊,一道如霜的寒气刺的脸颊汗毛根根竖起。

哲布心头凛惧,连忙扭头,忽而耳朵就是难以言说的剧痛,分明是一个耳朵被削去,鲜血以及疼痛自耳畔传来。

周围,原本聚拢而来的汉军如潮水一般涌向街巷,与调集而来的城中兵丁厮杀一起。

喊杀声震动了整个哈密城,大街上的百姓早就逃散一空。

贾珩冷哼一声,掌中长刀在这一刻向着哲布砍杀而去。

哲布心头惊慌,不敢再继续抵挡下去,拨马欲走,但这无疑让自己死的更快。

刚刚行不多远,就觉“呼呼”之声传来。

脑后恶风不善,长刀向着哲布劈砍而来,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觉眼前一黑,头颅飞至高空,“嘭”地落在地上。

贾珩道:“杀!”长刀横扫千军,刀锋过处,鲜血与残肢断臂乱飞,准噶尔部的勇士在贾珩长刀之下,根本无一合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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