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大胜,坑杀二十万人。
十年边关百战,杀尽四海宵小。
满城尽带黄金甲。
五十岁那年,陈秋被自己立的太子杀死。
他临死前只听见他最喜爱的儿子说:“父皇,你太老了,杀不动人了,是时候去享福了。这皇位,该让我坐坐了。”
又一世,他是赶考书生,爱上了一条白蛇。
又一世,他是天庭神仙,私自将修道法门传给人间,被镇压一生。
又一世,他是青楼舞女,怀上了她心上公子哥的孩子,却被他一剑刺穿腹部,尸沉湖底。
或是吟游诗人,或是江湖浪子,或是绿林好汉,或是叛国奸臣。又或是万千百姓,在亘古不变的太阳下度过的千篇一律的人生。
陈秋睁开了眼,释迦牟尼又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是你是啊,我的头,啊啊啊啊!”陈秋抱着头,痛苦大叫起来。
释迦牟尼挥手洒下一道佛光,陈秋顿时舒缓下来,瘫坐在地上。
“我,我好像,做了很多梦”
“施主,观众生,是众生,可曾悟否?”
“悟?好像”陈秋喃喃自语道。
“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释迦牟尼不知从哪掏出来根木棍,敲在陈秋头上。
“如梦亦如幻,谁解其中味?哈哈哈哈哈哈哈!”陈秋突然大笑着说道。
“那你可知,此为何处?”
“应该,是我的心里。”陈秋张开眼,朝他微微一笑。
释迦牟尼双手合十,最后说了句阿弥陀佛,便幻化作两粒泛着金光的珠子,钻进了陈秋的眼睛。
“释迦牟尼的舍利子有意思。”
陈秋再睁开眼,眼前已然是齐云塔。
“施主,你终于动了施主,你站这两分钟没动,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空海道。“施主,你的眼睛是金色的哎!我刚刚怎么没发现,你是外国人吗?我猜猜,大不列颠的?大不列颠也有佛家吗?”
两分钟吗?我可是感觉有一万年。陈秋心想道。
“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空海!”陈秋突然把空海抱了起来,开怀大笑道。
“施主,出家人不近女色,哦,男色,也不行的!”
天色将晚,陈秋吃完饭回到了旅馆,躺在床上,回味着百世轮回。
“蚩尤那家伙真不行,还不如让我来,虽然我只是个大熊猫?”
对了,忘记问释迦牟尼,为什么我会经历这些。不过就算问了,他的回答我大概也听不懂吧。陈秋心里想着。
“好,让我研究研究,我这金色的眼睛有什么用处?”
陈秋对着镜子,上下拉自己的眼皮,把眼珠子瞪到最大,也看不出什么分别。
他盯着床头柜,仿佛与床头柜在厮杀般,试图用眼神消灭它。
“不行,我还以为能有x射线呢。罢了罢了,还是先练功把。”
暂且将眼睛一事搁置,陈秋席地而坐,开始练功。
如往常一般,丝丝莹白之气漫游体内,陈秋却猛地发现,他仿佛能完全看穿自己身体里的经脉,令气通行无阻的游走于身体,更加快速的运转,洗筋伐髓,淬炼全身。
十个小时过去,陈秋感觉身体越发轻盈,经脉越发通畅。气如洪流般冲破了某个壁障。
陈秋睁开眼,感受新的境界。
“突破了。”
还没来得及体悟,陈秋闻到了一股臭味,四下观望,竟然是一些黑色液体黏在身上。
“尼玛,我不会要变成毒液了吧!”
洗了两个小时澡,再照了照镜子,陈秋露出大白牙一笑:
“嘿,又变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