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陈秋就已经七岁。
“陈秋,大水淹城,如何处置?”
“拨款治水救灾。”
“何人可以胜任?”
“陈关。”
“哦?你莫非不知这陈关也是你陈氏之人?”
“我到了皇上这,便是皇上的人。且举亲也是人之常情,陈秋也无法避免。再说,这治水可不是好差,是福是祸只看他自己了。”
“伶牙俐齿。朕倒是跟你学了不少。无妨,那便让陈关去做吧。那这灾荒该如何处置?”
“这灾荒并非天灾,而是贪官横行,乱收徭役。皇上需找真正好官去荒区主持,开仓放粮,维持平安。”
陈秋十岁那年,皇上给了他两个选择。在野为官,或留在皇宫。陈秋选了后者。
十四岁,皇上在书房内对陈秋说道:“陈秋,近日你陈家动作可不小。”
“皇上若有疑心,但杀无妨。”
“哦?那你的想法呢?”
“杀!”
那年,陈氏因藏匿七百军甲,满门抄斩,只陈秋存活。
十六岁,农民起义,朝廷无能,官场腐烂,世间黑暗。
陈秋被皇上派去镇压农民,却在一年后带领着百万士兵杀到皇宫,砍下了皇帝的头颅。
那年,陈秋黄袍加身,坐上皇位。
杀,杀,杀。旧党余孽者,杀!贪污腐败者,杀!结党营私者,杀!同袍起义者,也杀!
三年,这个国家流了三年的血。万万人鲜血,使得朝廷上下明整有力,却也人人自危。百姓安居乐业,但是风声鹤唳。
“朕甘为屠夫,三年血色,换来万年青天。”陈秋背对丞相说到。
边关来报,外族侵犯。陈秋不听百官劝谏,留下一声天子守国门,便亲征沙场。
行军路上,不巧遇见乌云蔽日,怕是要风雨大作。将军劝陈秋先去躲雨,陈秋却道:
“躲?普天之下何物能令孤躲!将军,今日便让你瞧瞧,这天,是谁他妈的天!”
说罢,走出轿子,翻身上马。陈秋骑着马疾驰到行军队伍前方,张弓搭箭,箭指九霄。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箭矢如流火,洞穿山外云。那层云竟然渐渐消散,只剩点点残阳染在天空。
军中无不瞠目结舌,高呼万岁。
一路行至边关。
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刚至边关,竟然下起鹅毛大雪。
阵前,陈秋一身金甲,如铁铸的般骑在白马上。
“哦?这九州莫不是都是些鼠辈?连皇帝都需得沾上鲜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孤可屠旧朝,汝等亦作孤剑下亡魂。”
“哼,中原人,都只会口出狂言。有种,与我杀上一番!”那人架着马朝前冲来,陈秋也不言语,提前迎上前去。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只见得金甲一剑砍下了那厮的头颅,那头颅又被马蹄一脚踩成了烂泥。
陈秋用缰绳擦去了剑上血,道:
“脏了孤的剑。”
“居然敢羞辱我们,都给我杀!”
“杀!”
喊声滔天。
雪白大地成了人间炼狱,狰狞的头颅汇聚成鲜红的河流。不久的将来,这里又将变成一无名冢。
外域人节节败退,陈秋率领骑兵乘胜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