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月色,气氛也烘托到这里,若是我们接下来不做点什么大人才懂的事情,好像都不好收场,正待我全神贯注打算闭上眼睛将自己交给温庭韵的时候,一声熟悉的轻咳,却撞碎了此时如此美好的心境。
“好呀!你们这两个害人精,还好意思在这里卿卿我我,真不害臊!”
我们回头一瞧,只见老仵作衣衫褴褛的朝着我们走了过来,等他走近些,借着府里的灯笼与天上的月光我才看清,此时的老仵作鼻青脸肿,身上多出受伤,门牙也掉了半颗,那样子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温庭韵赶忙起身去扶踉踉跄跄走过来的老仵作,却被他一把推开,之后,老仵作一屁股拍在地上靠着廊柱说道:“你们倒是潇洒快活,我可就惨喽,要不是我年轻时候还算练过,搞不好你们就得替我收尸喽!”
“呸!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才不会替我收尸!”
看这样子,老仵作是真的气坏了,想来也怪我们,见计划得逞,竟把他给忘在了赌坊。想来这段时间,他真遭了不少罪。
老仵作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抬手指着温庭韵自顾自的说道:“晚上,董连昌见跟踪你的两个打手迟迟不见回来,以为你还在引月轩的床榻上与赛貂蝉缠绵呢,结果派人去了一问那老鸨才知道,不光是你,连赛貂蝉都赎身与个年轻人走了。”
“可老鸨说那年轻人却不是你,这可把董连昌弄糊涂了,他叫人将我带来,让我带着他的人去你的落脚点找你。”
“我总不能把那些打手领到苏府来呀,于是半路上我将他们解决了,这才囫囵个回来。”
“但是,咱们那个计划里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们可是说完事回来救我的!”
说到这里,老仵作就要拖鞋,我俩见事不妙,撒腿就跑,跑在前面的我还算好,跑在后面掩护我的温庭韵可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被老仵作甩出来的鞋子打中了屁股,躲进闺房里的我看到这一幕,笑的前仰后合。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早,衙门传来消息说天长县进贡的珠玉失窃了,有人举报窃贼就是扬州人董连昌。
苏知府酌温庭韵带差役去捉拿珠玉窃贼董连昌。
等我们赶到董连昌的赌坊时,远远看到他正带人站在门口四处眺望。怕是还在做着收苏公子利息的美梦。想来他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这是着了别人的道。
董连昌的打手们哪里见过这等阵势,他们平日里欺负欺负平头百姓还可以,真遇到大批官差到来,只能素手就擒。
董连昌被差役按在地上,仍高声叫嚷道:“小人并未开办赌坊,我只是来这里的赌客,小人认罚,还请诸位高抬贵手,放开小人吧。”
温庭韵带来的差役却根本不理会他,径自将董家赌坊围了个水泄不通。
想来直到这时,董连昌才隐隐觉得事情不对。
果不其然,进去搜查赌坊的差役,很快就从懂连昌的私密库房中搜出了作为贡品的珠翠。
可谓是人赃并获。如此一来,这董连昌偷盗贡品的罪名就坐实了,想来他怕是难逃一死了。
我骑在马上,学着赛貂蝉的样子对温庭韵娇笑道:“这就是所谓的恶人自有强人治!少爷,您可觉得小女子还妩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