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他!现在有一群你也认识的武将近臣,就在寡人身后的路口候着,襄阳太守也在,随时会闻声过来…倘若风陵王还要些颜面,在人前就规矩点!”
元无忧虽然不服气他的语气,但还是缓缓松开了环抱着男子细腰的手,转而上前一步,挡住宇文怀璧打量高延宗的视线。
“那请问陛下,您什么时候走?”
宇文怀璧漠然道,“风陵王不是要走么?且先去忙你的事,寡人正有事要问安德王。”
“陛下留在这儿,小王可不敢走,小王哪知道你要怎么欺负我的情郎啊。”
“风陵王若不走,寡人倒想问你,究竟瞧上齐国安德王什么了?就他那狐狸似的一脸风骚样?离开了兰陵王,风陵王的品味怎么越发低俗了?”
鲜卑男子忽然言辞犀利,眼里迸发出毫不掩饰的鄙夷嫌恶,倒把元无忧给气笑了。
“国主陛下上来就对我们评头论足,您就高雅了?”
“寡人是替兰陵王感到不值!你居然为了这么个兄弟阋墙的风流种,而抛弃兰陵王?”
“不是…谁跟你说他兄弟阋墙了?我又怎么为了他抛弃兰陵王了?”
就在这时,高延宗身形潇洒地从姑娘身后走出,傲然抬眼,“小王跟四哥毕竟是血亲兄弟,还轮不到天和陛下挑拨!对,风陵王就喜欢小王这种风骚的狐狸,就瞧不惯陛下这样假清高、装正经的伪君子。”
元无忧也忍不住附和道,“宇文怀璧你闹够了没有!你是以何身份质问我这些?”
因相距不足三步,她能清晰地将鲜卑男子那双、深蓝凤眸的神情波动尽收眼底。
“寡人是…你的帝师,夫子!你怎能堕落到痴迷这种…妖孽?”他自知“通房”、“童养夫”都能难以启齿,只能满眼挣扎、痛心。
宇文怀璧展露在白玉面具之外的,虽只有那双深蓝凤眼,却时时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不怒自威的冷厉,颇有上位者睥睨一切的孤傲。而此时他的眼里,满是让人折服又心疼的气势。
鲜卑男子忽然抬腿,向她迈近一步,满眼不解,语气咄咄逼人地逼问她,
“这只老狐狸,到底怎么把你迷住的?就因为他不顾礼义廉耻?还是他的窑子做派?”
高延宗不满地瞪眼,“我怎么不知廉耻窑子做派啦?陛下嫉妒我比您年轻,有魅力,就说我是老狐狸?再说了,就您这竹竿身材,总戴面具见不得人的长相,也好意思嫉妒我?”
鲜卑男子那双阴鸷凤眸,骤然戾气横生!“你放肆!”
见小胜一筹,男狐狸变本加厉,一把搂住身旁的姑娘笑道,
“再说了,我的好处她知道就够了。陛下越瞧不惯我,越说明我跟她在一起是对的。”
这边鲜卑天子正被堵的无语凝噎,那边路口便有脚步声传来,还远远地喊道——
“陛下!陛下是在同何人交谈啊?”
见到有周国近臣寻来,元无忧赶忙牵起高延宗垂在身侧的手,并挡在他身前,警惕地逼视眼前的黑衫男帝。
“请陛下速回,勿要惹人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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