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让少主悄悄带你回去。等你走了我再告知各部族的族老们,保证他们捶胸顿足气得跳脚。”
“那敢情好!”元昭性情直爽,“我最怕尊长们唠唠叨叨,拒不是,听也听不进……”
不愧是国主候选人,擅长察颜观色,才聊几句便看出她心怀逍遥志,不耐俗务。
桑渝仙君在一旁听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废话,不禁面露浅笑,扬声打断心机二人组的虚伪客套:
“巫兹,你少在这儿怂恿她不敬尊长。她本就行事恣意不顾后果,要是按你方才所言避过族老们在雾幽山来去自如,将来铁定遭人非议,说她不懂礼数。
别人不知是你干的好事,大家只会认为是我怂恿的她,我岂不是很冤枉?”
“师兄这是什么话?”元昭闻声望来,自嘲,“我向来随心所欲,何须怂恿?怎么样,红药,他的伤势如何?”
“神君放心,”红药宽慰一笑,“桑渝仙君受音蛊之术的侵蚀略久,仙元受损。后来又与人拼斗受了点内伤,无大碍……”
跟她的伤相比简直天渊之别,回去嗑几颗丹药再歇几天便能原地复活,又是一条雾幽山好汉。
“倒是神君你,还有一个时辰可以聊。”红药医官下最后通牒。
若放任这心机三人组在这儿无限期地扯皮,太浪费时辰了,还耗费殿下静养的精力,撵走为妙。
“对了,赶紧说说你怎么受的伤?听闻还惊动了师尊和你爹,你闭的什么关啊这么严重?”桑渝仙君实在想不通,她这上天没多久便差点把小命玩完了?
太能折腾了!
巫兹仙君也很好奇地看着她,在一旁洗耳恭听。
“嗐,别提了,”元昭当然不会实话实说,“练功时一不小心被前尘往事所困,情绪失控导致法力失控,炸了。我这是小事,说说你们吧,魂也搜了,结果如何?
巫兹,那音蛊术可是出自你上石族?别是有人了中了女蓬的蛊惑当了魔界的细作?”
被暗算的人是她师兄,语气不免严厉。
“神君莫急,此事等我回去势必彻查,定会给国主、少主与神君一个交代。”巫兹双手举至额头请罪道。
“如此最好,”元昭皱眉道,“说起来,我与雾幽山渊源颇深。虽与各族素未谋面,多少有几分同族情义在,实在不愿为了一些蝇头小利与大家同室操戈,反目相向。
争权夺利在所难免,可一旦闹出人命,便休怪本君出手无情。”
这个人命,仅限她家师兄的小命。这次他侥幸逃生便算了,她不追究。若是内部的族人害他丢了小命,她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会不择手段达到目的。
她与大家有同族之义,但不多,还是师兄的分量重些。
“是,”巫兹当然听得出她的言之外意,心情略沉重地保证,“小仙定会尽快查个水落石出,还少主一个公道。”
“师妹你别吓他,”见气氛凝重,桑渝仙君打圆场,“音蛊术并非上石部独有,外人想学也不难。你置身事外不明就里,族内的事少担忧,安心养你的伤……”
至于长颐星君,天宫已派人到九天之上的诸天请救兵去了,相信很快就能解咒,大家不必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