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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却无法知道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但我就是不说。

老实说,白瓷并不想知道白茶为什么突然就能准时去上学了,但架不住某人觉得她想知道啊!

每天在候车厅里都要看到某人,欲说还休,得意洋洋的表情真的有点烦!

清晨天还没亮透的时候,白瓷就起来修炼了,楼道里有微微的灯光,那光是从白茶的房间里漏出来的。

白瓷鼓了鼓嘴,嗔怪道:“睡觉还不关灯!”叹了口气,白瓷还是决定把灯给光了。

门是虚掩着的,轻轻推开就进去了。

走进屋里,白瓷就尴尬上了。

床头边放着,套装裤子——秋裤、校裤全部套在一起,袜子也塞在套装裤子的裤腿上;床头边还放着套装衣服——校服,毛衣,衬衫也全部套在一起。

她大概知道这几天为什么一喊白茶就能背上书包跟自己一起去上学了。

阳光照常洒在了,白茶的书桌上,书桌上的时钟指针已经停在了7:15分,已经到了上学出发的时间了,白茶丝毫不慌依旧猫在被窝里。

白瓷在屋外喊道:“该走了!”

白茶扑腾一下从温暖的被窝里跳出来,“咻”的一下套装衣服穿好了。正当他想“咻”的一下把套装裤子穿好的时候,却发现套装裤子裤腿上的袜子不见了。

“咦?袜子呢?”抖了抖套装裤子,还是没有发现袜子的踪迹,“应该是昨晚没脱好掉哪儿了……拿双新的穿上好了。”他“咻”的一下就把套装裤子给穿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套装裤子两条裤腿有点窄,也许是热胀冷缩,天气这么冷,变窄了也很正常吧!

绝对是这样子的!

“白茶,你好了没有啊!”白瓷在客厅里催促!

“来了来了!”白茶背起书包屁颠屁颠跑出去了,不再去想裤腿硌脚的问题了。

真不知道某人是怎么保持数天一个表情的。

白瓷被某道目光盯得有些不耐烦,但某人好像永远不会厌烦似的,依旧乐此不疲用两分想说,四分不告诉你,三分你求我,一分谨慎的眼神在一旁傻笑。

他到底有没有毛病啊!

白瓷彻底无语上了,有这样的哥哥真是她的福气。

连日来的下雪天,候车厅的顶棚已经堆起了厚厚的雪,雪崩的时候,白茶终于停止了他的欲说还休。

白茶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白瓷耐着性子说道:“是么?”

白茶说道:“你在想我快速穿衣的方法!”

白瓷从来没听过这么冷的冷笑话。“呵呵呵……”

白茶继续说道:“用我告诉你快速穿衣的方法吗?”

白瓷把头扭到一边去,避开白茶灼人的目光。你想法分享你那快速穿衣的方法的心情都溢于言表,写在脸上了。

想起早上无意间在白茶房间里看到的裤子套装和衣服套装,白瓷就觉得整个人尴尬的不得了,谁会无聊到去做这种事情啊!

有时间睡前把衣服都套好,就不能早起几分钟慢慢穿衣服吗?再说女孩子穿衣服可不是简单把衣服套上就完事的。

白瓷苦笑道:“不需要!”那种方法您还是留着自己偷着乐吧!

刚好车已经来了,白瓷快步的上了公交车,她可不想在这个无聊的问题上浪费时间。

虽然被拒绝了,但是白茶发现白瓷羞涩的把头扭到一边,不敢直视自己赤诚的目光。

这是一个好兆头,白茶坚信很快白瓷就会求着自己告诉她了。白瓷落荒而逃的样子,就是最有利的证据。

白茶笑了,像霸总一样的笑了。

下车的时候,白瓷也是跑得飞快,一下子就融入人群里了。

普通筑基中学的校门口。

此时来上学的学生有很多,骑着灵宠来上学的到这里就要下来步行进校门了。白茶看着她绕过一只长得像野猪的灵宠,又看着她绕过一只像毛熊一样的灵宠就消失在人海里。

“哟,好哥们儿,你在笑什么呀!”人海里蹦出一个天真。

白茶迅速收敛了笑容,“没什么!”

他知道这又是一个高明的垂钓者抛出的诱饵,看起来是正常不过的上学时间偶遇,其实是想通过打招呼,套出他快速穿衣的方法。

天真可以是在他耳边不止一次抱怨过冬天衣服太多,穿起来麻烦,浪费宝贵的睡觉时间的。

即便是好哥们也休想套出我快速穿衣的方法。

白茶笑,笑得诡异莫测。

天真:“?”

这几天的好哥们儿有点奇怪啊!时不时就喜欢对着空气傻笑。

“白茶!”

白茶不笑了,甚至还拉起了脸。因为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根据以往的经验,遇到这个声音的主人发生好事的概率是1%,发生不可测的事件是99%。

白茶斜了一眼,果然是班长!她依旧是面无表情且一脸严肃,但手中却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只袜子,散发着一股酸爽味道的袜子。

严瑾就这样面无表情的举着袜子,问道:“这是你掉的袜子吗?”

老实说,第一眼看到这只袜子的时候,白茶确实吓了一跳,这只袜子多么像早上自己无论如何找不到的那双袜子啊。

虽然它伪装的很像,就连上面微笑的图案都很像,但白茶就是知道,这不是他那双袜子,自己穿的袜子不可能这么臭!

清风徐来,带着恶臭扑面而来,当清风掠过脸颊的时候,也吹动那只袜子的时候,白茶看到了袜子上的那个破洞。

看见破洞的时候,白茶就知道自己想狡辩也狡辩不了了,那就是他的袜子,自己一直想找却永远找不到的袜子。

白茶不知道这只袜子是怎么掉到这里,然后被班长捡到,现在举在手上的,但是空口无凭,只要自己否认谁也无法证实袜子就是自己的。

穿的袜子掉到校门口,而且现在又有那么的围观群众,当众承认很社死的好不,白茶打死都不会承认。

白茶说道:“不是我的。”

严瑾依旧面无表情的拿着袜子,袜子在风中轻轻飘舞。她的眼神很坚定,像是认定了袜子就是白茶的。

为了让自己的话语更有说服力,白茶甚至举起了自己的两根手指,指着袜子说道:“班长,这就不对了,天真也在我的旁边,你怎么不问他?”

严瑾闭着嘴,什么都没有说,又像什么都说了。

白茶继续说道:“我看起来像那么邋遢的男生吗?”

严瑾:“……”

她依旧闭着嘴,眼睛却斜向了某处。

“啪!”的一声,打破了两人对峙的沉默。

天真的一只脚踩住了什么东西,踩住的东西是从白茶的裤腿里掉出来的。“别动!”

白茶奇怪的低下了头,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藏在裤腿里的另一只袜子。

天真踩着袜子,摩擦着地板把袜子向外一拽,留在白茶裤腿里的半截袜子也掉落了出来。

从头到位一直掉线,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天真,开心的说道:“哈哈,白茶快看,我们有一双袜子了。”

四周寂静无声雪地里的那只袜子,与严瑾手中的袜子遥相呼应,一切都在不言语之中。

白茶走了,在冰冷的冰天雪地里,他走得寂静无声。

孤独的背影,悲壮成一首史诗。

谁懂他的悲哀,冷风与飘雪知道他的落寞。

站在操场上简直就像在公开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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