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锦饮了一口奶茶,任奶香在口齿间流转,颔首不迭。光自己得宠有个毛用!齐贵人当年不也是王府第一得意人吗?如今还不是被撩在紫禁城,病了都缺医少药。
不趁着年轻,多结交几个盟友,等老了、失宠了,能有你好日子过才怪!
雍正大爷倒是好睡,一个时辰后才离开澹宁殿。
舒锦的“眼药”倒是效用不错,接下来日子,雍正甚少驾幸敷春殿,倒是多召幸苏常在、李贵人,甚至连谨嫔都蒙了召幸。据说为此,敷春殿的瓷器报销了不少呢。
九月里,天气清凉。
花房新送来几盆开得极好的金菊和金桂,搁在廊下,金灿灿喜人。
赏着花、撸着狗和儿子,舒锦小日子过得正舒坦,便听张守法禀报说,敷春殿的芝兰求见。
舒锦都笑了,还敢来找我?!
“奴才给裕妃娘娘请安!”那芝兰规规矩矩行了礼,一脸热情地道,“我家娘娘新得了几块上好的徽墨,听闻娘娘也喜欢练字作画,想请您午后去敷春殿选几块墨、一叙雅事。”
哟呵,理由给得还挺雅!
舒锦淡淡道:“替本宫多谢敦妃美意,只是不巧,本宫和熹妃约好了,一会儿要带天申去迎辉殿。”——约好了个屁,不过就是婉拒的借口罢了。
芝兰也是没想到,裕妃竟然一口就拒绝了,“那……娘娘何时得空?”
舒锦抚了抚鬓角,“那可就不好说了。”
芝兰再傻也听懂了,这哪里是“不好说”,分明就是不想去啊!
打发了芝兰后,舒锦倒是真的提溜上天申,往迎辉殿去了。
熹妃自是热烈欢迎得紧,“裕妃姐姐有些日子没来了,我正想着请姐姐过来吃茶呢!”
舒锦笑呵呵把随手带的精致糕点奉上,又笑着问:“元寿阿哥呢?”
熹妃赧笑:“还在午睡呢,我这就唤他起来。”
舒锦连忙道:“不着急,我今儿其实是来你这儿躲清闲的。”
听得此言,熹妃倒是一愣,“不知是谁,敢叫姐姐不清闲?”——莫不是皇后又寻裕妃麻烦了?不应该吧?
舒锦淡淡道:“敦妃,冷不丁请我去挑徽墨、叙什么劳什子雅事。”
熹妃笑了,“敦妃却是是雅人。”略顿了顿,又低声道,“只不过,皇后不喜欢敦妃,万方安和也不甚待见,咱们还是敬而远之为上。”
可不是么,这个敦妃,人缘这么差,谁和她交好,便要得罪两大巨头,实在不划算。若非皇帝有旨,舒锦自然要避着些。
只是吧,这小年糕到底是有些粘性的。
这不,元寿阿哥才刚睡醒,正和天申一块玩得颇为融洽,熹妃的大宫女桂馥便匆匆来报:“娘娘、裕妃娘娘,敦妃来了!”
舒锦:好家伙,竟堵到迎辉殿来了!
熹妃脸色有些不大痛快,自打来了园子,敦妃就不曾造访过迎辉殿!如今竟挺着肚子上门了!
熹妃到底不能把一个得宠有孕的妃主拒之门外,便冷哼道:“还不快请,否则叫敦妃动了胎气,你们有几颗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