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格来到那座主屋附近,他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舍曼刚好开车离去。
他绕着主屋找到一处窗户,见没人后就翻了进去。
他在房子里面躲来躲去,一路摸到一间不大书房,他看到桌上的一把拆信刀,顺手装在口袋里。
正准备离开,一阵脚步声传来。
伯格从窗户翻出去,然后从外关上,贴在窗下。
先是有人落座的声音。
“所以舍曼这个废物到底在搞什么?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他带着伦敦警察厅的一整个行动队,却抓不住一个受伤的神棍。”
伯格因为激动,手微微有些发抖。
这个声音伯格绝不会忘记,该死的爵士!
“抱歉让您失望了,如果安诺昨晚能杀了他,也不会有这么多问题。”
而另一个声音是那个怪力管家,默克。
安诺是指那个变态的金发女仆吗?
爵士说道:“不,这件事不能怪安诺,她已经做得很好了。是舍曼太废物了!”
“感谢您的慈悲,但安诺失手也是事实,还请您好好地惩罚她。”
“她昨天也受伤不轻,罢了,让她好好休息。”爵士的语调逐渐带着一股阴狠,“西蒙确实不好对付,他的嗅觉太过敏锐。”
“还请您让我去弥补安诺犯下的错误,我会为您带来一个满意的结果。”
“不!我们伟大的事业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尼德林只是个可悲的小丑而已,不要因为他影响我们的大事。让舍曼继续追捕他就行。”
“是的,爵士。”
“蠢货也有蠢货的用法,他杀了班克·华恩。这就够西蒙好好地头疼一阵子。对了,‘美杜莎之心’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查过了,爵士。这枚戒指确实带着非常邪恶的力量。”
“哦?什么意思?”
“曾佩戴过那枚戒指的人,不论男女,都在一个月之内死于非命。”
“哈哈哈,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再好不过了!”
爵士发出尖锐的笑声,仿佛一只看见腐肉的秃鹫。
伯格心头一震,那枚绿宝石戒指,听着像带有某种强力的诅咒?
可是当初看见玛丽戴着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
难道是伯格看走眼了?
爵士说道:“默克,继续关注这件事,如果真的能在一个月内让佩戴者横死,那这枚戒指对我们有大用。”
“遵命!”
“好了,这里有一封我亲笔写给元首先生的信,里面有重要内容,你待会把它送出去。”
“是,爵士!”
伯格听到这里,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很好!机会近在眼前,只需等那个怪力男仆离开。
不过,黎明联邦的最高首脑叫首相。而说到元首,伯格第一反应就是雅安意志联邦的第一人!元首,阿尔道夫·黑德勒!
这个狗爵士果然不是一般贵族!
屋内的两人又聊了些关于这周宴会布置的事情。
“差不多了,默克,请把这封信送出去,顺便让厨房帮我送一杯咖啡。”
“遵命!”
关门声传出。
伯格此时的眼中透出兴奋与杀意相互掺杂的冷光,他悄悄地朝屋内瞄去。
此时屋内只有爵士一人,他正坐在软椅里,盯着书桌上的一本书,神情专注。
伯格慢慢地推起窗户,尽量不发出任何响声,随后翻近屋里。他握着刚刚拿到的开信刀,如同鬼魅般绕到爵士的身后。
“你好啊,爵士!”
伯格用那把小刀抵住爵士的咽喉,刀尖已经挤进肉里。
爵士的身体一颤,吞了口口水,“你是哪位?”
伯格发出冷笑,“昨天刚刚见过面,这就忘记我的声音了?”
“那个神棍骗子?!尼德林!”爵士的声音此刻充满惊恐。
“没错。你为什么要杀我?”伯格问道。
见爵士没说话,伯格的往前戳了戳刀尖,爵士因疼痛发出粗重的喘息,他开口道:“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因为你和玛丽认识时间不久,你很适合做玛丽死后负责转移视线的鱼饵。”
“那你想要钓的鱼是谁?”
“······”
“非得这么麻烦。”伯格手上发力,一刀扯开爵士肩膀内侧肌肉,另一只手死死捂住爵士的嘴。
“呜!”爵士发出杀猪似的闷响。
伯格的刀再一次抵住他的咽喉,“我的耐心只有一次。”
“西蒙!菲利普·西蒙!该死的!”
爵士的嘴比刚刚软多了,伯格满意地问道:“为什么?他哪里得罪你了?”
“他是我的政敌!在过去的几年中,西蒙一直利用他的权力妨碍我,我的很多议案都遭到他的强烈反对。”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死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吧?”
“是玛丽!她本来是我的人,但是她却背叛了我,我不得不在她泄露重要信息前杀了她。而你只不过是转移警察视线的诱饵。”
伯格越发地不明白,“伦敦警察厅的警察不就是你的人吗?”
“不全是!只有舍曼这个废物,其他的警察基本都只听从西蒙指挥。”
伯格明白了,班克的死并不是互相残杀,而是内斗,“西蒙是你的死对头,而他掌控着伦敦警察厅的大多数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