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这一点不难理解,因为官盐本就是由朝廷统一管理的,要把这门生意交给私人,那肯定是需要天子的授权。可陆沉说这是他亲自盖的又是什么意思?
“陆兄,你就别和我卖关子了吧,难道你的意思是想说,玉玺在你的手上?”陈玄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当然不会这么想了。
什么是玉玺?那可是皇帝用来发号施令必备的东西,不过他的确是非常好奇,陆沉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陆沉笑了笑,随后在陈玄的注视下,起身去了墙角落。只见他掀开一个倒扣起来的竹篓,然后将竹篓下面的一个什么东西拿了出来。
好像是一截木头,虽然挺短,可却有大腿粗细,距离远,陈玄一时分辨不出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当陆沉把手中的物件递给陈玄时,陈玄这才看明白了,在这截木头的截面上,竟然有一些雕刻出来的痕迹,微微凸出的痕迹上呈现出红色。陈玄心里一惊,难不成是血?不过没有味道啊?
陈玄用手使劲蹭了一点木头上的红泥,放在鼻前仔细闻了闻。
绝对不是血,可是这种味道却很熟悉。
陈玄下意识的往那张大纸上看了一眼,他终于明白了,纸上被盖出来的红印上也有这种味道。
再看看纹路,难道陆沉的意思是,这封信上的大印其实是他伪造出来的?
目的何在呢?
往深了想想,这封信上的内容难不成全都是假的?朝廷并没有要把官盐生意交给他们陆家?那陆家此时的所作所为又代表着什么呢?
私人商贩敢动官盐,只有死路一条。
陈玄又想起昨日祁王来府里时的情形,再加上陆老爷子和祁王谈笑风生的样子,当时陈玄只以为是表面功夫而已,难道他们之间的其乐融融不是装出来的?
陈玄越想越心惊,陆府和祁王勾结在一起了?也不对啊,如果陆府和祁王勾结在一起,当今天子怎么可能还和陆沉相交呢?
“陆兄,你们该不会也是起了谋逆之心吧?”陈玄压低了嗓音说道。
听闻此言,陆沉怔怔的看着陈玄,他可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妹夫仅仅是看到了这截木头,在短短的一瞬间里就脑补出了这么多东西,否则肯定是要说一声佩服的。
回过神来的陆沉忿忿的说:“混账,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要谋逆?”
“那就好那就好。”陈玄总算是放下心来,要是陆府真的想要谋逆的话,他绝对会立刻带着陆瑾瑜母子俩跑路的。
不过既然不是要谋逆,那陆沉伪造玉玺大印是想要干什么?
不等陈玄发问,陆沉便直接向陈玄解释了起来。
“这封信是真的,在外人眼中,大印也是真的。而你看到的这一切也是真的,这个大印虽然是我伪造出来的,可你也晓得我在捣鼓这些玩意儿的方面是比较精通的,所以外人根本就看不出这印是真是假。当然了,天子也是知道这件事的,其实想想,要是没有天子的许可,我又怎么可能敢私造玉玺呢?”
“不是,那我就不懂了,为什么要闹这一出呢?”
陆沉长叹一声:“因为,真正的玉玺已经被盗了。”
“什么?”陈玄一时失声,不过很快又用手捂住了嘴巴。开什么玩笑,玉玺这玩意还能被人给偷走了?
“很吃惊对吧?在一月之前,根据我的线报,有人似乎要插手官盐生意,当陛下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大为震动,你应该知道官盐乃是立国之根基,为了保住官盐,陛下决定逐步将官盐生意全部交由我陆家,可就在这交接过程完成了大半之时,玉玺被盗了。在天下百姓看来,当今天下国泰民安,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的。实际上也的确如此,其实玉玺平常也是十天半个月都用不到的。事出紧急,有关官盐的事不能耽搁,我们就只能先用这伪造出来的玩意了。”
陈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应该也不是很要紧吧。
“是不是只要后面再找人重新刻出来一个玉玺就没事了?”
“按理说是这样的,要是偷盗玉玺的只是一般的江洋大盗,那其实没什么大碍的,只要再重新刻出一个玉玺就行了。可你想想看,皇宫里值钱的东西不少,到底是什么江洋大盗会去盗一个玉玺呢?玉玺这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关键是看它落在了谁的手里。倘若有心人拿玉玺伪造圣旨的话,在一些偏远的地方可能会出大问题的。”
陈玄说道:“有心人?你指的是祁王?”
“的确,他本就权势滔天,我们担心会出乱子,所以必须得尽快找到玉玺的下落。”
“可这得怎么找啊?”陈玄有些纳闷。
陆沉看了陈玄一会儿说道:“明天我们去趟皇宫吧,到时候看看你能不能有什么发现,毕竟能在那种全天下戒备最森严的地方偷走玉玺,肯定会有线索的。”
陈玄心中一喜,这皇帝看起来是挺好说话的,能到皇宫一游,陈玄自然高兴的紧。
陆沉松了一口气说道:“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烦心事了,哥今天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
“别问,跟我来就是了。”
陈玄兴致勃勃的跟在陆沉的后面,没想到最终竟然拐进了一个青楼里。
陆沉显然是这里的熟客了,他一出现,立刻就有好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迎了上来。
“陆兄,你说的好地方就是这里?”
“对啊,放心吧,我爹肯定想不到我直接带着你来了这里,你就敞开了玩吧。”
陈玄捂着鼻子,有些嫌弃的推开一个想要往他身上靠来的女子。
“陆兄,伯父发现你来这里最多就是拧你的耳朵罢了。要是瑾瑜知道你带了我来这里,估计她会直接把你给打死的...我说陆兄啊,活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