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自然是从来都没有在这种烟花之地寻花问柳过的,他虽说不至于看不起这些风尘女子,毕竟都是为了生计,可他的确是十分抵触与这些女子随意接触。
因此之前喝倒了同桌所有人的陈玄今天竟然在喝下一杯酒之后就倒了,然后直挺挺的趴在了桌子上。
自己被教训了一顿,所以也想捉弄捉弄自己妹夫的陆沉也没想到陈玄会来这一手,还没怎么着呢,这就醉着了?
陆沉眼睛一转,立刻叫过来两个姑娘,然后在她们耳边吩咐着什么。
很快,这两个年轻姑娘就一左一右的撑着陈玄走进房间里了。
“小样,整天看我的好戏,今天我也得看看你的热闹。”陆沉笑着喝下一杯酒。
“陆公子,今天有什么喜事,怎么这么高兴啊?”
“也没什么,来,先陪爷喝酒,等会儿爷还有事要办呢。”
也就是一炷香功夫,之前那两个扶着陈玄进去的女子从房内走出了一个,她有些紧张的低头对陆沉说道:“陆...陆公子,您交代的事都办好了。”
陆沉瞥了这女子一眼,“怎么这么紧张?是不是害怕了?没事的,你们把他给我扒了,我去去就回。”
一路上哼着小曲的陆沉连走带跑的回到了陆府,收拾好情绪之后,他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跑进了家里。
“臭小子,你大白天的喊什么?”
陆老爷子叫骂道。
“爹,娘,二娘,我说一件事情,你们可千万别生气啊。”
这小子难不成又惹祸了?陆老爷子努力平息着自己的心情。
“好了你说吧,我保证不会被你气死的。”
陆沉有些神秘的说道:“刚刚陈玄跟着我跑出去了,他现在就在青楼里鬼混呢。我劝他了啊,现在才新婚不久,不能做这种对不起瑾瑜的事,可他不听。你们是不知道,陈玄真是太过分了,他竟然一次就叫了两个姑娘陪他。”
看到家中三个长辈的脸色有些奇怪,陆沉估摸着他们肯定是不信自己所说的话,不过不信不要紧,这是事实。
“你们不信是吧,这样,我们现在就去青楼走一趟,来个捉奸在床。”
陆沉知道陈玄肯定是装醉,不过毕竟都是大男人,他推测陈玄应该不会拒绝自己的好意,八成是顺水推舟了。他又特意交代那两个姑娘一定要留住陈玄,所以自问是非常有把握的。
到时候在这个家中,有另外一个人替自己分担火力,那自己的生活肯定可以轻松不少的。
陆老爷子的脸色越发奇怪,老人无奈的摇头道:“算了,你还是把这事亲自告诉给瑾瑜吧。”
“好。”陆沉本就是这样决定的,陆瑾瑜脾气不好,让陆瑾瑜亲眼看看陈玄在鬼混,那才是最猛烈的暴风雨呢。
看着陆沉兴致勃勃的往远处跑去,大厅中的三个长辈同时摇了摇头。
还没推开门,陆沉便大声的在外面开始告状了。
“我说妹子啊,你快去看看你家男人吧,这小子玩的很花,我都没见过他这么会玩的呢...不过你也别太生气,都是男人嘛...”
陆沉的嘴没停,不过在他的手径直推开房门时,却立刻呆住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
陈玄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对啊,我怎么会在这呢?”
陆沉不是蠢人,他马上就想起了之前在青楼的时候,那个女子从房里出来之后为什么会非常紧张,甚至都不敢抬头看自己,估计是那个时候她已经被陈玄给收买了。
看着陆瑾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陆沉心中大喊一声草率了,然后转身就跑。
不过他依旧没有逃出两人的魔掌...
在晚上一家人吃饭的时候,三个长辈以及其他三个个同辈人,众人都开始了对陆沉的讨伐。
就算是陆家的独子,可这家伙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原以为他成了亲就能稳定下来,没想到依旧是那副老样子。后来以为只要有了孩子就会稳定下来,不过这都小半年过去了,慧茹的肚子根本就没有动静。不问不知道,陆夫人问了之后才发现慧茹现在脑子里还是一片懵,什么都不懂呢,自己的宝贝儿子压根就没碰过儿媳妇,要不是儿子整天在那种地方鬼混,老两口都要怀疑陆沉的身体是不是有问题了。
陈玄和陆沉的妻子慧茹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其余的四个陆家人都在编排着陆沉。原本陆瑾瑜的母亲是不掺和他们一家三口的事,可现在这家伙把战火都往自己的女儿女婿身上引了,这还怎么可能不发火?虽然现在看起来是她们母子俩借住在陆府之中,可这也只是因为陆老爷子知道自家人丁过于单薄冷清,所以才特意屡次邀请两家人住在一起的。以陆瑾瑜已故的父亲当年积累下来的财富,她们母子俩本就衣食无忧。所以她们也不需要委屈自己。
陆沉左手捂着嘴角,一声不响的往嘴里扒拉着饭。
“你哑巴了是不是?”陆老子看到自己这快三十岁的儿子还这么不省心,立刻就是一肚子气。
“爹,瑾瑜今天差点都把我的牙打掉了,我嘴疼,说不了话。”
“臭小子,瑾瑜打的好,自己胡乱鬼混,还想拉陈玄下水?”
“你们别骂了,再骂人就傻了。”
陆沉默默的在桌子上扫了一眼,不能对三个长辈顶嘴。那么其他三个人呢?陆瑾瑜是他惹不起的,下手太狠了。是自己想捉弄陈玄的,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再就剩下自己的妻子慧茹了,这姑娘年纪最小,爱哭鼻子,更是不能惹。算了算了,要打就受着,要骂就听着吧...
第二天中午,陆沉和陈玄勾肩搭背的往皇宫走去,陆沉已经把大概的情况告诉给陈玄了,没有任何的脚印或者其他人出没的痕迹,但是玉玺就是失踪了,而当日有机会出入御书房的那几个太监都已经被严加审问,在他们的住处也找过了,根本就没有找到玉玺的下落。
从陆沉口中所说的没有任何痕迹线索,那必然是已经有许多人证实过了的。
陈玄曾经亲眼见过陆瑾瑜那可以飞檐走壁甚至踏水而行的轻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陈玄相信肯定还有一些江湖高人身手更是了得。如果没有任何痕迹留下,那么应该就是一个高手作案了。
陈玄心中有些无奈,这样一来的话,把自己叫过去还能有什么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