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汉子有些诧异的看着陈玄:“陈公子,您认识这一家人吗?”
陈玄犹豫片刻:“对,算是故人吧,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你们如此费心调查这事的。”
“请陈公子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事办好的。”年轻汉子郑重的抱拳。
“对了,你可别主动来找我汇报情况啊,等我问你的时候,你再把结果告诉我。”
“这又是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现在算是在假公济私啊,不能让别人知道的。”
在这年轻侍卫离开之后,陆瑾瑜满脸崇拜的说:“这一家四口就是徐念卿和张卉以及她的父母,对不对?”
“十有八九应该是了。只要能够确认那家的男主人姓张,我就可以下这个结论了。虽然每一点都有可能是巧合,毕竟年代久远,根本无从证实,可是这么多巧合堆砌在一起,就不能称之为巧合了。”
如果被老鼠害死的不是徐念卿的母亲,那么徐士行怎么可能会不惜一切代价几乎灭绝了城中的所有老鼠呢?倘若他只是想要为民除害而已,这种事算是功绩,有什么不好往外说的?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种事在当时肯定是瞒不住的,可是却只有那个老妪的口中大概说了此事,其他人并没有提及,原因不外乎被人威胁了。可由于老人年纪太大,或许根本就不在乎这份威胁,所以才会将这件往事说出来的。
同样的,那个妇人、也就是很有可能是徐念卿与张卉母亲的那个女人,她的死看似是老鼠造成的,可实际上肯定是另有隐情的。老鼠又不是人,它怎么可能会单独只挑一个人去啃呢?肯定是有一些外在因素凑成了这件事的。
如果这件往事可以被证实的话,那么现如今城中发生的事呢?
陈玄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如果徐念卿的母亲是被老鼠啃死的,年幼的徐念卿看到了这一幕,心理留下了无比深刻,甚至永生难忘的阴影,这阴影挥之不去,随着他年龄的增长,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所以当年的那个受了心理创伤的小孩成了现如今的变态杀人犯。
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了,杀人动机就是变态凶手随机杀人而已,死者床底下的老鼠也能讲的通了。
在这一切假设都成立的前提下,凶手和柳在溪串通,从而得知了那些死者的信息,从而选择合适的机会杀人。凶手还和范大夫有联系,而在整个案件中,范大夫也为凶手背地里做了许多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柳在溪现在身在何处呢?被杀了,还是被人保护起来了?针对柳在溪的追捕,陈玄虽然同样布了相当缜密的天罗地网,可那也仅仅是在柳在溪没有什么实力很强的帮手的情况下,才能起到作用的。要是柳在溪已经被杀了,或者是被能够与徐士行分庭抗礼的徐念卿保护起来了,陈玄可不认为自己能够揪出柳在溪来。
如果没有柳在溪的话,有许多事都是无法做到的,没有把一条完美无缺的推论摆在人前,陈玄可不认为能够仅仅凭借自己口吐莲花就把很有可能是真凶的徐念卿怎么着。
心里走神,加上走着夜路,陈玄脚下一个不稳,年富力壮的大男人竟然被路面上一个半指深的凹陷绊倒了。
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坐下,陈玄索性坐在地上,一边揉着自己发疼的膝盖一边破口大骂。
骂的对象自然就是这条空无一人的土路了。
陆瑾瑜有些不忍直视的感觉,这也太丢人了吧?幸亏大街上此时没人,天已经黑了,要不然她非得丢下陈玄就走。
“好了,你和一条路较什么劲啊,我们快回去吧。”
“不会,我气还没出呢?”
“乖啊,听话。”陆瑾瑜好言相劝道。
“乖个屁,你以为哄小孩呢?”
不过陈玄很快就改变了主意,因为他的叫骂声引来了远处接连不断的犬吠之声,而且听着有越来越近的架势。
“快,快走,赶紧扶我起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在这儿被狗咬了可没有狂犬疫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