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瑜眨了眨眼,问:“花柳病是什么病啊?”
范大夫也不知该如何向陆瑾瑜解释,所以就只能当做不没听见了。
陈玄随便应付道:“也没什么,只是一种比较少见的病而已。”
陆瑾瑜懵懂的点了点头,比较少见的病?而且范大夫都没有将病人救活,看来这病挺致命的。
事情又变得复杂起来,如果范大夫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和那名叫寻遇的医女那天晚上去城南的一家民房里为这名二十二岁的女子诊病。估计是因为这女子病情过重,所以范大夫留在那里照料,而让寻遇回来取药。
可就在寻遇取药的过程中却被杀害了,等到范大夫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迟了。也正是由于寻遇的突然死亡,才导致那名得了花柳病的女子也没有被救活。
在这个事情中,情节甚至更为简单明了。
其他的案件中或多或少会牵扯到其他另外的人,而这第二个死者唯一牵扯到的一名女子虽然的确曾经与翠红楼有关,可在出事之时已经彻底与翠红楼断了联系。
尤其是像她这种得了花柳病的人,其他人更是对他忌讳莫深。
陈玄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范大夫,那你们当日为之诊病的这名二十二岁的女子,她有什么朋友在身边照料吗?或者说是谁将她的病情告知给你们的呢,我相信她一定是有一个朋友在的吧?”
“并没有,此事说来话长,早在出事之前,这名女子就曾来到我这药堂过,我曾经给她开了药,并且嘱咐她每过三天就来取一次药。
她一共来过三次,可到第四次的时候他却一直没有出现。我们知道她是独居的,而从她前面几次取药都非常积极的情况来看,她应该是非常想要治好自己的病,所以这次没有取药,我便让寻遇去她家中找了一下。这才发现她的病情突然加重,已经卧床不起了。
我和寻遇边带着药材亲自去了她家。可那时候寻遇办事马虎,并没有发现当时病人已经发烧了,而且温度非常高。
我便又让寻遇回药堂准备退烧药,也就是在这一次,寻遇没能回来。而当我回来找寻遇的时候,那名病人也因为头脑受损,发烧而死。按理来说,仅仅发烧是不会使人这么快就死亡的。只要及时将烧退了就行,可你也知道那名女子的得了花柳病。正是因为这种病,其他人根本就不愿意和她打交道,甚至没有人愿意帮她去请大夫!”
陈玄不想让这范大夫将人心说得如此冷漠。她有些惋惜的说:“倒也不一定是没人愿意帮她请大夫,也许只是她没有开这个口罢了。”
“的确,可那也是因为身患这种病。所以周围的人平常都看不起她。以至于到了生命危急的关头,自然而然的认为别人不会帮她,所以也就没敢开这个口,想要硬扛过去,可最终还是没能扛过去。”
这下陆瑾瑜越来越迷糊了,他急急忙忙的说:“为什么呀,为什么得了花柳病之后,周围的人会看不起她?”
陈玄忽然有一种全身无力的感觉。正如这个年代的民风保守,除了陆瑾瑜这傻姑娘之外,应该没有另外的女子会一直追问花柳病到底是什么了。
不过这也是因为陆瑾瑜完全不了解情况的原因。
陈玄只能微微侧过头,贴在陆瑾瑜的耳边轻声给她解释。
等到终于解释完毕之后,陆瑾瑜忍不住说道:“原来是这样,她也是被逼无奈啊,真是个不幸的人。”
看到陈玄似乎已经问完问题了,范大夫退后几步,对着陈玄微微弯腰:“还望陈公子能够帮我抓到凶手。”
“范大夫放心,你不说我也会尽力去调查此事的。”
“好,我房里还有病人,便先去忙了,如果还有什么事的话,你尽管来找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