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夫离开之后,陆瑾瑜立刻拉着陈玄的手说道:“我们出去吧!”
“怎么了?”
“你没听范大夫说吗?这里之前死人了,我们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我去,瑾瑜,你现在真是废了,就你这样还想当江湖侠女呢?第三个死者到现在都过了差不多十天,那这个估计更是半个月以上了,你现在还怕个什么劲?”
陆瑾瑜有些别扭的说:“倒也不是怕,只是觉得有些不吉利吧。”
出门之后,陈玄抬头看着匾额上那并不如何显眼的范生堂三个字,有些玩味的说:
“现在就看这个医女当日是不是为翠英楼或者翠红楼的某个人诊病了。”
陆瑾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如果是的话,会怎么样呢?”
“如果是的话,那不就证明对于这第二个死者,同样满足凶手知道她何时是独处的条件?柳在溪是翠英楼以及翠红楼的共同老板。如果那一日这两个大夫是为柳在溪手下的人诊病,那么柳在溪这个人的问题就很大。”
陆瑾瑜似是有些跟不上陈玄的思路。不解的说:“可昨晚卫曲不是也说了吗?他说他已经调查过柳在溪了。柳在溪是没有问题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觉得那个卫曲也不是值得信任的。难道他说没问题就真的没问题了?我不信,我要自己查查才知道。再说了,我的意思也不是说柳在溪就是凶手,也有可能是他手下的人。”
等到范大夫去而复返之时。陈玄。急不慢的说:“方便透露一下,那天你和被害的那个大夫是为何人诊病的吗?”
陈玄知道有些大夫认死理,不会轻易将患者的有关信息透露出来。他也不知道范大夫会不会说。
范大夫打量了这对年轻男女一眼,并没有急着说话,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
就在陈玄以为这范大夫似乎不想说的时候,他却缓缓开口:
“按理来说,我是不应该说出这事的,不过现在事有意外,而且关系到寻遇的死亡真相,说说倒也无妨。那是一名年仅二十二岁的女子。”
“是翠红楼的姑娘吗?”
“你怎么知道?”范大夫反问道。
陈玄心中一喜,看来这第二个死者也牵扯到了柳在溪。不过范大夫接下来的话有些出乎陈玄的意料。
“唉,要说这名二十二岁的女子也是个可怜人,她早先被卖到了翠红楼,这几年拼命接客,在几个月前终于为自己赎身了。
后来就一直住在城南,可就是因为她前几年接客过于频繁,所以患上了严重的花柳病,已经死了。”
“怎么会这样,你的意思是说。这名女子当时并不在醉红楼,而且她现在已经死了?”
“对,赎身成功后,她就离开了翠红楼。她在城南的家距离我这范生堂大概有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
“那她是独居的吗?”
“当然了,像她这种身世的女子,本就被人看不起,更何况他还得了这种病,哪还有人敢接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