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一路上都是汽车喇叭声,此起彼伏。行驶在如今灯红酒绿的大都市,恩慈觉得恍如隔世。
把车停在了离酒店还有二里地的地方,然后打了个出租车到达了四季大酒店。有迎宾直接带到了包间。打开门原来大家都到了。
“恩慈姑娘,来坐这。”恩慈看着叶军养着的外室,不清楚她叫什么名字,之前时澜哥带她去打牌,牌桌上见过这个女的。四十岁左右,风韵犹存,头发刚及肩膀,身材稍微有些胖。人很和善。恩慈直接过去坐下,“不好意思,来晚了。”
“没事,我们也刚到。来,我和叶子先敬你和时澜少爷一个。”说完就端起了酒杯,恩慈看了一眼时澜,真是个大爷,端起酒杯,喝了。恩慈心想着按说这个叶军也是个人物,见了时澜哥这么谦卑。又细想来也不奇怪,先不说时澜哥在商界的地位了,就单凭他在军队的爷爷和老爹,家族在a市都是赫赫有名的望族。
饭局结束,大家寒暄道别,华灯初上,夜未央。现在的都市繁花热闹,夜晚的灯到处都是,一闪一闪,五彩斑斓。
“怎么过来的?”饭店门外时澜打量着恩慈。她今天打扮的很简单,可是还是那么美,那么迷人,每每看着她,都让他如沐春风。
“开车来的。车停在国贸那边了,这边太堵了,车技不佳。”恩慈不好意思抬头看着时澜,眼睛一眨一眨的。
时澜宠溺的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头,“我送你过去。”恩慈微笑着点了点头。
叶时澜是恩慈二十一岁认识的,那年冬天马萨诸塞州下了很大的雪,诗月回国了,她无聊在院子里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
当时她的脸冻得红扑扑的,头发披散着,风一吹起,好像漫画里的精灵。这是后来时澜对她说的。
那时候时澜是个画家,他到处游走写生,那天他出门忘带钱包了,问她:“天晚了,是不是可以在她家留宿。”纳溪看着眼前文质彬彬的阳光大男孩,一时语噻,两个人站在夕阳的余辉里,身后的影子都是寂静的。
那天纳溪也不记得是怎么把他带进家门的,还给他煮了饭。他的回馈则是给纳溪画了一幅肖像,画上的女子恬静而美丽。
后来纳溪回国,两个人在一个画展上又相遇了,那时他递给她一张名片,他已经是叶氏工程有限公司董事长。
“作画是你的业余爱好吗?”恩慈嘴角轻扬,抬头看着眼前一米八五,西装革履的男人。
“不是,以前是主业,大哥去世后,就回公司了。”时澜看着眼前一幅枫叶小镇画作平静的道。
恩慈默了默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时澜转头深情地看着恩慈道:“我们别看画展了,我请你吃顿饭如何?”叶时澜悠然的问。
恩慈俏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睛道:“今天不方便。有家人一起来的。”
“那好,我先走了,改天再约,记得给我打电话。”有些神情专注的看着恩慈递给了她一张名片。
恩慈看着名片上熟悉的电话号码走了神,“恩慈,喜欢吗?”诗月上楼,她正好和下楼的时澜擦肩而过。
“喜欢,诗月,谢谢你带我来。”恩慈小心翼翼地保护名片放进了牛仔裤后兜里。
“晚上孙上香家里设了晚宴,杭风霆会过去,你要不要去?”柳诗月壮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去,诗月,我始终欠着你的救命之恩,不过我做这些不全是为了你。”恩慈的目光穿过诗月,看着墙上另一幅画作,《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