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婵思灏头上闪烁的委屈愤怒等标签，洪辰大步流星地追上去，一把抓住李卓的肩膀。

“怎么？你想说什么？替她求情吗？”

李卓似笑非笑地看着洪辰，脚步未停。

而洪辰怒目圆瞪，说出的话让李卓开怀大笑；“求情？我没有那么幼稚，她需要代价警醒自己，如果她能调整过来心态，她还是白昼，如果不能的话，她就不是了，我说的没错吧？”

“没错捏，一点错都没有捏哥哥~不愧是醒神，我就知道没看错你，但是吧，为了更好玩点，我给你加点动力。”

李卓眺望着漫天星空轻声对洪辰说出让他抓不住重点的话语；“下午那个诡异的电话实际上是一种鉴定手段，鉴定你是不是一名醒神。”

“很明显你已经暴露了，而暴露的代价就是，不是天海集团消失，就是你后悔一辈子。”

“为什么？”

李卓的告诫对于洪辰来说莫名其妙，他需要理由。

“我给你资料里不是写了吗？醒神的能力是可以被掠夺的。”

“但是这不是重点，我告诉你，全球八十亿人口，一万人里才能出一个觉醒者，而一百个觉醒者里才能出一个醒神，稀有程度不用我多说吧？全球就这么几千人是醒神。”

洪辰张嘴欲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是”

“醒神是进化，觉醒是返祖，你能懂我意思吗？”

洪辰好像抓住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每一个醒神的能力，都是超凡图谱上未曾出现过的全新能力，不仅代表着你是个觉醒者，更代表着从你身上，人类的进化又迈出了一步，而这一步迈出去，代表着更广阔的的天地，更多未被发现的理论，未曾创造的发明。”

“掠夺醒神的能力是最浪费最愚蠢的一种做法！把醒神抓起来以人类大义或者更黑暗点，用所有你在乎的东西威胁你配合科学家们那些不知后果的实验，开创觉醒者的新篇章，发明出一个又一个超凡物品，压榨你的能力极限，即使你变成陨星，在他们眼里也有着独特的可利用之处！”

茅塞顿开，洪辰彻底听懂了。

“你的意思是说，觉醒者只是不断地在走老路，他们只是觉醒了基因深处镌刻的那些已经存在的超凡，而醒神，是真正意义上不断变革更新的新人类？而对于这些人数稀少的新人类不论是集团还是国家，都只会无所不用其极的让你奉献？而对于天海集团来说，将我提交上去能够换来的价值远大于杀了我？”

李卓欣赏着洪辰不知所措的迷惘神情，头上从始至终都是愉悦的标签，非常纯粹。

“没什么毛病，张振廷大概率不会直接杀了你，但是上面那些人可能会道德绑架你，可能会欲擒故纵，在方方面面限制你，冷落你，让你主动产生被需要的感觉，他们会让你觉得，你的奉献是值得的，是有意义的，是可以祖坟冒烟列入族谱的。”

“而煎寿的真正目的，想必你也能够理解了。”

洪辰吞咽着口水，恍惚地看着面前顶着个愉悦的李卓，回头看了看远处蜷缩在座位上的婵思灏，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你想创造一个属于醒神的组织？”

“芜湖！我大宝儿真他妈聪明，但是——没什么奖励捏。”

“为了什么？自由？进化？权利？还是什么？”

虽然洪辰已经通过情绪标签看到了答案，但是还是没忍住想要证实一下。

“为了什么？是啊，为了什么呢？你猜？”

蹦蹦跳跳的李卓肆无忌惮地欣赏着洪辰的表情和周围路人诧异的眼神。

“你怎么眼神这么怪？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能够看到我的情绪了？”

面对李卓看似漠不关心的随口一问，洪辰却没有丝毫隐瞒的想法；“是的，刚刚才能看到的，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李卓耸肩；“我又没觉醒你的telepath我哪里知道你想什么呢？”

“我要回去请长假了，校内兼职也得推了，明晚我要看看张振廷的情绪标签，不管是知道他接下来的布置还是得到什么信息都是好的，我能运用的筹码也只有自己的能力了，不是吗？”

洪辰沉默片刻，疲倦地说出了自己的方案。

自己和李卓介绍过，但是从来没说过自己可以看到情绪标签产生的原因，刚才的试探结果很明显，李卓知道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