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你们不知道,他还是蔡京的外甥!故此有恃无恐!还有,陆统制已遭不测!”
陆文龙说完,泣不成声。
众闻之,皆大惊,来福问道:“老将军是怎么死的?”
陆文龙道:“老将军征讨九龙山,忽然疾发,不能指挥,故与几个亲兵回来休养。
不想半路却出了意外!被一伙贼人伏击,不幸身亡!只有一个亲随逃脱,回去给我报信!
可怜我顾着讨贼,竟连统制的尸骨也没有来得及去收殓!”
陆文龙又描述了一下陆登遇害情形,当然主观倾向明显,意有所指。
他本来就很疑心是冯躬厚所为了,这次回来又看到兵营被袭,那就更加相信,定是他无疑!
众将听了,皆是悲愤,咬牙切齿,来福道:“冯躬厚竟然如此的阴险!真是可恨~!少将军,怎么办,您就说吧!我们都听你的!”
又一人道:“没错,统制大人不能就这么死了!我们绝不答应!”
“绝不答应!”众皆附和。
“咱们还有多少人?”陆文龙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还有不到一千五,也差不多!”来福道。
“很好,等天一亮,大家就随我去滨州,找冯躬厚问个明白!定要给老将军讨个说法!”
群情激愤,皆以为然。
又一参将,唤做杨升的道:“自将军出征,传言纷纷,都说您投贼了,我却不信,将军何等英雄,怎能事贼呢?今将军归来,传言不攻自破也。”
陆文龙闻之变色:“哼!诸位,你们想想,这等传言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是冯躬厚?”
“这还用说?冯躬厚为了个人私怨,必要置我陆家父子于死地!我父已然遭难,他犹不死心,还要图我,故在后方放出谣言,搬弄是非!
我父子在前线为国拼杀,马革裹尸,冯躬厚身为朝廷命官,却在后面使绊子,想来令人寒心。”
陆文龙显得甚是激愤,说完,众将官皆受感染,杨升道:“冯躬厚仗着自己是蔡京的外甥,就如此的有恃无恐,为所欲为,实在可恨,如果不向他问个明白,怎能甘心!这事他必须要给个解释!”
“没错,蔡京的外甥便怎么样,就可以一手遮天了吗?”又一人道。
众皆以为然,大家的情绪也都完全被调动起来了。
天明,陆文龙整军便发,半日之间,已抵达滨州城下!
陆文龙欲领兵入城,却见城门早已关闭,城上出现了一支官兵,更有一将,顶盔贯甲,手执大刀,乃是都监梁横。
梁横见陆文龙到来,似早有所备,下令放箭。
陆文龙军只得向后退却。
“你是何人,为何阻我入城?”陆文龙喝道。
“我乃都监梁横是也,陆文龙,你已经降贼,今领兵至此,是来图我滨州,岂能容你进来?”
梁横大声道。
“胡说!我到滨州,是有事要问冯躬厚!”
“陆文龙,你有什么事要问本府?”却是冯躬厚在说话。
他身着官服,忽然出现,站在中央,睥睨着陆文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