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文恭摆手道:“谅此小儿,有何斤两?我就放了他,看他能有什么手段!将他绳索解开!”
众又看着许贯忠,许贯忠面无表情,两个喽啰只得上前,将陆文龙的绳索解了,史文恭又命人将他的兵器马匹取来。
陆文龙甚是意外,犹不敢信,看着他道:“你,你果然放我?”
“要走便走,你在怀疑什么?只是别忘记了咱们的赌斗!”
“好!”
陆文龙也就爽快的答应了一声,提了兵器,牵了战马,大踏步下山而去。
众皆不解,尽皆摇头气闷,杨再兴道:“小弟实在不明白,此等人,好不容易捉住的,放他做甚?”
许贯忠却笑道:“你们看不出来么,大头领欲收服此人。”
史文恭亦点头:“这人乃是一良将,还有那个曹宁,俱非寻常,我甚爱之,如能招录,莫大之幸也,不知先生可有良策?”
“不瞒头领,许某心中已有些许筹划,只是详细步骤,尚需思量。”
“说来听听。”史文恭大喜。
“滨州知府冯躬厚,你可知他底细么?”
“冯躬厚?听说过,此人只会盘剥百姓,搜刮地方,如不是为了对付梁山,我早去打他了。”
“头领只知其一,未知其二,冯躬厚是贪官不假,他还是当朝太师蔡京的外甥,因此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哦?原来是蔡京的外甥,难怪这么嚣张。”史文恭道。
许贯忠笑道:“头领可知,前几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何事?”
“冯躬厚的千金冯娇娇,被人割去了一只耳朵,而割耳的,不是别人,乃是陆文龙。”
大家听了,也感觉到这事有点古怪。
史文恭问:“哦?先生看来对于滨州之事,了如指掌,陆文龙好端端的,为何要割知府女儿的耳朵?”
许贯忠道:“不瞒头领,小可时常派人去滨州附近探听消息,故知此事。”
他又将事情大概描述了一遍,众皆道:“割的好!”
“割的好与坏,暂且不论,他割耳又如何?”史文恭又问。
许贯忠侃侃而谈:“呵呵,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如不知滨州之人事,何以为功?故此须先了解其详细情形。
滨州虽小,势力却多,除了各处山寨林立,城内有知府冯躬厚,他手下有都监,兵马总管,西边白虎镇驻扎着新来的都统制陆登,离滨州不远的河北,还有一个节度使曹荣。
若论兵力数量,曹荣最大,陆登次之,再次是冯躬厚,九龙山,但要说最能打的,数咱们和曹荣。
曹荣是个圆滑的人,与陆登乃是世交,甚为亲厚,他与冯躬厚的关系也不错,想通过冯躬厚交好太师。
本来咱们被陆登盯上,乃是大大的坏事,你想,这三人如果联手对付九龙山,那可麻烦了。
不过,陆文龙帮了咱们的忙,他割了知府千金的耳朵,且又拒绝了冯躬厚的求亲,反而娶了曹荣的女儿,冯躬厚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因此这两家已是势如水火,仇怨极深,咱们可以拿这个做文章。”
许贯忠这段时间在九龙山并没有闲着,而是到处搜集山东各处势力的信息,对于滨州之人事,更是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