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曹宁一杆枪敌住九龙山几个好手,与一众亲兵死力保着陆登,才逃了出来,
官军奔走十数里,见后无追兵,才稍稍喘息,稳住脚步。
其点计兵马,折了数百人之多,情状狼狈。
陆登遭此挫折,心甚不畅,不觉疾起,转而加剧,因命就地扎营,周围布置哨探警戒。
曹宁不住安慰:“叔父身体有恙,不如暂回,以待来日。”
“文龙被擒,我岂能回去?他如有意外,我也不活了!”陆登忧心如焚。
曹宁亦愁,又道:
“叔父勿急,贼势甚张,悍勇善战,我们轻视了他也,看他们的战斗力,不是寻草寇兵可比,欲剿除之,还须重兵方可,不如叔父按兵勿动,我回河北一趟,搬来救兵,必可成功。”
陆登以为然,道:“贤侄计较的极是,只是文龙被擒,生死不知,吾方寸大乱,如何是好?”
“叔父但请宽心,贼虽悍,也畏官军,又无切齿之恨,谅他不敢妄行杀戮,加深仇怨,否则,我大军一到,管叫此地寸草不生,玉石俱焚!多不过十来日,我必领军前来!”
陆登心里不安,却也没有别的办法,此刻如叫他退兵,他更是五内忧焚,寝食俱废,因此只得按照曹宁说的,就地驻扎,静待援军。
曹宁不敢停留,即刻辞别陆登,纵马北回搬师,不提。
再说史文恭,初一交战,就生擒陆文龙,大挫官军,不禁大喜,收兵回山。
九龙山之众个个喜笑颜开,大呼爽快。
栾廷玉笑道:“这官军真是不堪一击,如不是那陆登跑的快,定连他一块捉来。”
“这些儿郎甚是争气,都是再兴训练有方也,此战,当推再兴,元庆首功。”史文恭道。
二人闻之大喜。
到了聚义堂,许贯忠问道:“大头领,您打算如何处置陆文龙?”
史文恭思索了一下:“先将他带上来再说。”
他命人将陆文龙押了上来,喝道:“陆文龙,今被我擒,有何话说?”
“天不佑我,教我死于贼手,更有何言?”陆文龙傲然道。
“看你的意思,还不服气?”
“如不是我求胜心切,岂能被你所擒?”陆文龙不屑道。
“哦,这般说,你还有手段未曾施展,如我杀了你,你岂不是不服了?”
“也可以这么说,我当然不服!要是我们堂堂正正打一场,各逞胸中韬略,那时鹿死谁手,不可知也!”
“韬略?是吗?那我就放你回去,你好好准备一下,咱们再打一场,你要是再被我擒,还有什么话说?”
陆文龙道:“如若再败,心口交服,甘凭处置,绝无怨言,只是你真的肯放我回去?只怕是戏言?”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岂有儿戏在此?”史文恭正色道。
杨再兴急上前劝道:“大哥,此贼悍勇,不可纵放,请三思!”
栾廷玉,梁兴等亦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