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曾月容也看清此人一身银色织锦长衫,瘦骨嶙峋,正是洛阳城金银双使中的银使!
另一边,阿龙从后赶至,一剑刺向银使,不料忽地眼前一暗,一个如山般的人影拦在了他的面前,此人一身金色织锦长衫,体格异常强壮,正是洛阳城金银双使中的金使!
阿龙这一剑刺出,当场被他一只右手紧紧握住,再难寸进。
“嘿!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这点本事便敢出来丢人现眼?”金使狰狞一笑,手中内力急催,阿龙当场就被震飞,接着轻轻松松的将长剑团成一个馒头大小的铁球,随手一扔。
阿龙暗惊:“好深厚的功力!”
“哈,我洛阳城还未尽地主之谊,庄主夫人何必急着要走?”金使大笑道。
曾月容俏脸一寒,冷冷道:“哼,如果洛阳城所谓的地主之谊尽是这些机关陷阱,那妾身怕是无福消受了!”
金使笑道:“哪里哪里,神剑山庄远来为客,去留本是悉听尊便,只是我家城主热心好客,偏要多留尊夫在城中盘桓几日,得罪之处还望叶夫人多多担待。”
曾月容冷笑道:“我若执意要走,你待怎样!”
金使道:“那我等只好得……”
“罪”字尚未出口,金使眼角光芒一闪,一块琉璃瓦片从旁掷来。
同时,曾月容长剑直刺金使,剑尖颤动,化作万点寒星。
金使抬手震碎瓦片,跟着右手扯下长衫,掌中内力一吐将长衫圆转成盾。
原来,金使身上的长衫是辅以金丝编织而成,寻常兵刃难以损伤,在金使内力加持下更如铜墙铁壁,将曾月容的快剑尽数拒之门外!
另一边,曾月容刚被金使击退,银使又趁机攻上,厉爪抓向曾月容后背。
可银使却觉脑后寒意狂涌,扭头回望,正是阿龙挺剑刺来。
这一剑攻得银使不得不救,他当下歪头一闪,接着身形闪动间一爪扣向阿龙右腕。
对方身手极快,阿龙在惊诧间,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一套莫名熟悉的武功……
银使脸上充满邪笑,他这一抓势必要将阿龙的右臂臂骨拧成粉碎,不料,就在他即将得手之际,阿龙忽地一声怒吼,手中剑影纵横交错,顿成一张剑网,反将他包围其中。
银使大惊失色,足下提气急退,但此时抽身已迟,他的左边脸颊被阿龙的长剑狠狠筱取一块皮肉,惨嚎震天!
一众围观的洛阳城门众纷纷惊呼出声,非是为银使受伤心惊,而是为阿龙剑法赞叹!
金使那边,曾月容凭借灵活的剑法与金使缠斗,金使将金丝长衫裹于臂上格挡长剑,两人一时难分轩轾,直到银使被阿龙所伤。
“二弟!”金使见银使受创怒火中烧,脚下奋力一踏,震起无数瓦片,再将右臂长衫一抖,长衫半空画弧,雄浑气劲带动无数瓦片如狂风暴雨般朝曾月容笼罩而下。
眼见避无可避,曾月容运剑如盾,将暴雨般的瓦片尽数破解,不料金使已趁机来到其身侧,手中长衫蓦地一卷,竟将曾月容手中长剑卷走,更重重一掌打在曾月容右肩!
受此重击,曾月容当场倒飞出去数丈,好在阿龙及时从后接住。
金使虽然得手,却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先查看银使伤势,好在银使受的仅是皮肉伤,只是因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
“快!闪开!”怒吼中,金使不顾曾月容与阿龙两人,已全然将东方一枭下达的指令抛在脑后,只想找大夫救治其弟。
金使抱着银使一路狂奔而去,不幸挡在他面前的洛阳城门众更是被其直接撞飞,场面一度尴尬。
洛阳城门众训练有素,虽失统领,但依旧坚决执行东方一枭的命令,两百名门众迅速朝曾月容与阿龙两人涌去。
曾月容虽受重创却仍保持清醒,她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勉力提气道:“快走,出了城就安全了!”
面对蜂拥而至的洛阳城门众,失去长剑的曾月容云袖一挥,纤细的玉手中已然多了一捧细小的银针,接着银针便如蒙蒙细雨般飞射而出。
洛阳城门众始料未及,当场就有一大片洛阳城门众倒下!
“走!”曾月容接过阿龙手中的长剑,两人一路冲杀至城门外。
没了金银二使,这些洛阳城门众根本不足为惧,再加上他们畏惧曾月容身上的银针暗器和阿龙那精湛又可怕只记得剑法而踌躇不前,这才让他们逃出了洛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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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郊外
经过一番激战,曾月容与阿龙终于杀出重围。
阿龙走在前面,心有余悸地问道:“师娘,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叶凌峰和其他师兄弟多半已经受制于东方一枭,眼下自己与曾月容势单力孤,绝对无法与洛阳城正面抗衡,唯一可行的方法只能是先回神剑山庄搬救兵了。
过了片刻后,不见曾月容回应,阿龙回头一看,发现曾月容竟然已经昏倒在地!
“师娘!”阿龙急忙上前将曾月容柔软的身躯扶起,只见她口中满是鲜血,意识也是昏昏沉沉,呼吸愈渐微弱。
感受到有人将自己抱起,曾月容下意识的将此人推开,用最后一点力气怒斥道:“走开,别碰我!”
阿龙想不到曾月容重伤之躯还有这样的力气,冷不丁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而失去了扶助的曾月蓉再次瘫软倒地,露出了大片丰满雪白的胸脯,微微起伏,几欲挣脱束缚。
原是方才曾月容推开阿龙之际,被阿龙无意间扯开了罗衫,导致系着抹胸的带子有所松动,此际春光乍泄。
不等阿龙反应,树林的另一边已传来许多嘈杂的人声,正是前来搜查他与曾月容的洛阳城人马。
危机迫在眉睫,阿龙暗想自己生死事小,但以曾月容此时的状态,一旦落入那群宵小手中,势必难逃被凌辱的厄运。
他心念转了几转,最终拿定了主意。
阿龙将曾月容从后轻轻托起,移至一片茂盛的草丛中。
兴许是耗光了力气,曾月容这次并未反抗,任由阿龙施为。
阿龙冲曾月容低声道:“师娘,我现在去引开他们,马上就回来接你。”说完,又拿来一些枯树枝将她的娇躯盖住,确认无误后便大步向林子外跑去。
很快,那些洛阳城的门众发现了阿龙。
“快看,那小子在那儿!”
“弟兄们,别让他跑了!”
“快抓了他,好向城主领赏!”
……
就在阿龙和洛阳城门众远去的片刻后,一条俊逸的人影忽然也降临这片树林里,竟是一个与阿龙年纪相仿的少年。
只见少年如一片树叶般临风落下,姿态飘逸,显然轻功相当了得!
少年自语道:“这里就是洛阳城了,方才那些洛阳城的门下好像在追什么人,我是否应该过去看看?”
“嗯啍…”
少年正欲动身之际,忽然听到远处的草丛里传来一声闷哼。
其实这个声音细若蚊鸣,一般人根本听不到,但这少年的听力似乎异于常人,远隔数丈之外还是让他听见了。
少年上前查看,发现一堆枯枝下竟躺着一名受伤的女子,细看之下,发觉其容貌皎好,体态丰腴,年龄约莫三十上下,不知为何会出现在洛阳城郊外,更不知被何人打成重伤。
少年惊诧道:“这里怎么会有个女人?她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少年俯身为她把脉,女人肤若凝脂,纤手更是如玉一般温润,少年在接触其皓腕之时,不由心神一荡,但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少年暗道:“她内腑遭受重创,经脉逆流,体内还残留着一股极为霸道的气劲,如果再不化解,必死无疑。”
少年望向女子的脸颊,虽是满嘴血污,却仍难掩花容玉靥,苍白的脸色反而增添了几分病态的娇美。
少年的目光更是被女子胸口那片丰满的雪白所吸引,不禁往下顺移。
少年脸上一红,连忙别过头去,暗道:“混账,人命关天,我居然还在想那种事,还是先找一个隐秘的所在为她疗伤吧,或许还可以从她口中解答一些疑惑。”
念及此处,少年也不再犹豫,先是快速点了女子胸口几个穴道为其止血,接着将女子横抱而起,施展轻功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