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也别让小丁子白跑一趟。”樱宁劝道,“小丁子跟着你南征北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人家为了你的身子着想,还要怕被你责罚,进都不敢进来。”
顾长渊笑道:“他小丁子何德何能,让你为他说话。”
“我也是就事论事。”
“行,本王可以不理会小丁子,总不能不听王妃的话。”顾长渊也不啰嗦,“让法通过来吧。”
樱宁忙去叫来法通。
法通自觉无颜见瑄王,但人已经被带到这里,也就不必再矫情,立即迈步走了进来。
“贫僧,拜见殿下。”
他看到顾长渊的时候,被他的病容惊的愣了下。
顾长渊道:“法通,虽然你我之间有龃龉,但你不必刻意如此。”
法通低声说:“贫僧惭愧。”
樱宁说:“法通,你来给王爷再诊脉看看情况。”
法通点点头,走到床边,蹲下身子,为顾长渊诊脉。
沉吟片刻后,他对樱宁说:“瑄王妃,贫僧有些话,想单独与王爷说。”
樱宁朝顾长渊看:“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不管你还能活几天,我想知道。难道事到如今,你还要瞒着我?”
顾长渊道:“法通,如实说。”
“好吧。”法通收回手,站起身,“恕贫僧直言,殿下的身体已近乎油尽灯枯,寿数……不超过三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