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沉了下去。
虽然表面看起来,顾长渊吐血少了,但樱宁知道,这却是他症状变得更严重的表现。
“让法通来给你看看吧。”樱宁遮掩下眼底的忧虑,平静的说,“我知道你不想见到他,但既然他人已经到了,你就宁肯死,也不愿意让他诊治?”
“小丁子自作主张。”
“是的,但我会赞他做得好。”樱宁说,“其实法通和太后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法通这段时间极度自责愧悔,把自己关在禅房不出来。”
“你去见过他?”
“我为了小十一的病。”樱宁说,“关于这件事,你知道吗?”
樱宁知道他在宫里有耳目。
顾长渊道:“略知一些,这都是母后造的孽。所以我才说,若我是你,恐怕不会对她这么仁慈。”
樱宁道:“杀了太后,让朝廷百官揪我的错处,等着将来扳倒燕南郡王府?我可不做这样的事情。”
“你不会悄悄的动手吗,非得闹得人尽皆知?”
“她可是你的亲娘,你在教我怎么杀她?”
“就事论事嘛。”顾长渊浅笑,“听说薛太医研制出一种药,能够治好小皇帝的病,你为何还这般愁眉不展呢?”
樱宁道:“看来,虽然你在宫里有耳目,那耳目却也知道的有限。小十一得的是花柳病,岂是能轻易被治好的。现在只是暂时遏制住了病情的发展,以后会如何,还未可知。所以我才去见法通,想从他那里知道,是否还有别的法子。”
“看来法通也无能为力。”
“不,他提出的观点,和薛太医不谋而合。”
“那也算你没有白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