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不错。
我想到了魏。
“当你把一切不可能的结论都排除之后,那剩下的,不管多么离奇,也必然是事实”。
这如一个选项,在昏黄的无处可去的道路上提供了一种可能。我在混乱不堪的思维中回忆每一个可以记起的细节。
她拍过照,但她答应不对别人提起;她确实对这件东西很在意,但在我们再次偶遇之前她并不知道东西已经丢了——还有,她帮忙打听的反应绝不像在作伪……
我的推理拙劣,但结果摆在面前。如果她告诉了徐,徐起了偷盗之心,徐是怎么知道我的居所的?何况现在她也只知道我在学校,并不知道我公寓位置。
瞬间我痛恨自己怀疑到她身上。
我想如果被她知道,一定伤心透顶。
我为自己看了一点侦探小说、连所谓演绎法的皮毛都不能说已经学到的行径感到汗颜。
我猜我是有妄想症的。
是不是还有别的可能?
我思前想后,绞尽脑汁。
我想到求助周。
周一直以来就是我俩中聪明的那个。读书时的成绩就不用说了。他对社会形势的判断在我们同学中有目共睹。如果说,马老板是能在215年严峻形势下财富猛增的商业奇才,那他就是自学成才的投资精英。
他的眼光一直被我所羡慕。
当初我们都是刚毕业,我在某大城市的工资几乎是他两倍。而现在,他在家乡虽不及马老板的家产殷厚,却也有两套百平米以上的房产,一辆路虎,一辆沃尔沃,创办了一家私人订制旅游公司,经营着一家中餐馆,一家rb料理店,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健身、旅游、徒步。
回想起来,我俩的差别在于投资观念。当初他有了几万块钱的积蓄后,喊我一起炒股。我向来对这种风险理财慎之又慎。结果短短几年的时间,我俩已是财富上有天壤之别的人。
我承认,炒股是一种见识,一种对未来的判断,甚至是某些人的一种天赋。我曾亲眼见到他通过短线操作迅速挣到钱,而我周围认识的人中,散户的这种行为接近于自杀。所以我只能佩服他。回家之后他曾提议我们搞一款app,听了初步计划和所需资金后我早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所有这些让我总结成一点:他不是普通人。
而我这种普通人应该按自己的节奏安步当车的前行。
之前我说过,隐瞒青铜甗是我内心与他的一道障碍。当然原因在我。
我终于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啥事?”周问,“良心发现要请兄弟吃饭?”
“那个……腾格里回来的那次我带了个东西回来……”我说。
“知道!青铜香炉么。”他旁边好像是女朋友厉,“……嗯,老陆。”
“你怎么知道?”我二度诧异。
“贺领队发了朋友圈。对,你没贺领队微信。”周好像在边打电话边啃瓜,“咳!我看那玩意儿做得挺好,想问你哪买的,我也想买个。不过你从沙地里受苦受难出来,我看你一直心情不好,就没问!”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