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答题卡应该是上语文课之前就交给课代表发下来了,这次却不是这样。
徐菲自己带着一坨子语文试卷走进教室,一进教室她便说:“答题卡我是随机发的,大家不用找自己的答题卡,因为你的答题卡可能根本就不在你们那一组里,只要保证自己有一份答题卡就行了。”
说完她便随意的发起试卷来,很快就发完了,发完之后,她又说道:“这次是互改答题卡,也就是今天晚上的家庭作业了,大家先在自己得到的那份答题卡选择题上面显眼的地方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认认真真订正明天早上交给我,可别像自己的答题卡那样弄的怕死吊人的了。”
身为语文老师,徐菲应该比普通人更了解语文这门学科了,语文这门学科,应该说文化最好不过了,对于华夏人来说,应该是所有学科中最好学也是最难学的一门学科了,好学是因为大家都是华夏人,生来就会说华夏话,她不像英语一样是“所谓的异国语言”,也不像数学一样非常看重一个人的智商,即便上课不怎么听考试想要考及格也并非是一件难事,难学与所谓的成绩考高分无关,但很多人特别是一些学生及家长觉得语文难学是因为考高分太难了,考高分难并不是因为语文真的很难,而是老师们要拉开好坏同学之间的差距,所谓的考试终究是为了高考分清档次拉开差距为目的的,语文要想分清同学们的档次就必须得“斤斤计较”了,每一题每一分上都要斤斤计较,你所做的题目没有拿满分并不是你做的不好,而是有人做的比你更好,而是有人字写的比你更好看,语文的难,徐菲觉得更多的是因为华夏历史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几千年所积累的文化想要真正学懂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就连她自己,也只能说懂了半点皮毛罢了,若是真的懂了两到三成,她也不是所谓的语文老师了,而是国学大师。
徐菲叹气,因为要拉开学生们之间的差距,语文仿佛走进了死胡同,所谓的阅读理解,学生自己认认真真思考引以为豪的答案、自己的真真切切对文章的理解所得到的结果却并不是对的甚至还是错的,这无疑打击了学生的自信心,甚至让他们讨厌上了语文,因此华夏学生爱语文的少之又少,上语文课听课的人也变得少之又少,就连徐菲这个语文老师也不得不承认的是,把大量时间花费在语文身上,所得到的成果的确是远远小于放在数学以及其他科目上的,比起语文,学生们也更愿意在这些学科上拉开差距。
徐菲看过班上同学们阅读理解等题目的答案,除去个别写的非常离谱以外,其他的在她看来可以说是恰当合适的,但她并不能每个人都能给满分,她必须要不情愿的给这些孩子减些分,甚至在讲试卷的时候还要求同学们抄下标准答案,叮嘱同学们看看标准答案是怎么写的,以后就怎么写。
她并不喜欢这么上课,但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只有这样同学们分数才有可能提高,语文才不会成为同学们高考时候的绊脚石。
她知道同学们不喜欢这样上课,正因如此,她才允许一些同学们上课做别的事情、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有些事情她并不是不知道,而是默许了,她才想着让同学们互改答题卡,或许这样能让他们对语文能产生一些兴趣。
徐菲是随机发答题卡的,可总有一两个小组幸运又或者说不幸的拿到了本就属于自己那一组的试卷,沈安那一组就是。
这个时候,坐在前面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越是坐在前面,就越能优先挑选试卷,越往后选择的权利就越少了,到了最后就没有选择了,陈一鸣拿的试卷就是他们那一组经过反复筛选之后大家都选择不要的试卷,这才落到他的手上,其质量自然是很差的,这张试卷的主人是沈安班上的一名差生,沈安很少和他接触,不仅是沈安,班上的其他人和他的接触都是很少的,他总是独来独往,好像有着自己的故事一样,这家伙试卷并不算整洁,字还写的很丑。
陈一鸣原本还有些期待他会改谁的卷子,真正知道结果之后他的心是凉的,我本以为是一段爱情,最不济也是一段友情,怎么最终的结果却是一段孽缘呀。
本来沈安也对自己改谁的试卷还有一丢丢期待的,有一瞬间,他甚至想过没准能改姜梓荞的试卷呢,现在看到陈一鸣的结果后他赶紧收起了那一丢丢期待,先别说姜梓荞的试卷在不在这一组,即便真在这一组,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他呀,坐在最后一排是没有选择权的。
坐在沈安前面的同学回了头,双手一摊,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没有试卷了,你去看看别的组有没有多余的。”
每组坐在最后的学生,沈安都问了一遍,离得近的他就自己问,离得远的他就叫陈一鸣或者别人递个话,一轮下来,得到的结果都一模一样:“没有。”
奇了怪了,沈安不能理解一个班怎么就他一个人没有试卷呢,这还好是考试,要是作业的话沈安没准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没交了,无奈之下沈安只好举手跟徐菲说自己没发到答题卡了。
这若是沈安自己的答题卡,沈安没准都不会和老师说,一是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分数了,答题卡有没有都一个样,二是因为他嫌麻烦,他并不希望别人注意他,哪怕是因为这种事情。
最重要的是,这是今天晚上的作业,若是没有,明天就交不了差了。
“你们有谁是不是桌上了遗漏了一份,大家找找看。”
徐菲话音刚落,同学们就在自己的桌子上折腾了起来,很快那份遗漏的试卷就找到了,就在姜梓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