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笑颜,人比花娇。
贺严德带着两个侍卫在狭窄阴暗的密道里走了许久,这才沿着台阶往上走,打开了密道了门。
密道出口的门设在一处离那处院子隔了两条小巷子的一个院落中的灶房里。
这处院落从外头看荒废许久,且有烧过的痕迹,像是主家走过水又不想修整的模样,在这样一条巷子里,显得颇为不起眼。
贺严德从灶房中出来,见四下无人,顿时松了口气。
“主子可要回府?”一个侍卫询问。
这个时辰,倒也差不多可以回府,并不引人注目。
贺严德点头,刚要扯掉脸上蒙着的巾子抬脚往外走,便是眼前一黑,几个人齐刷刷落在了他的跟前。
“什么人!”贺严德喝了一声,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两个侍卫忙挡在了贺严修的面前。
“本官乃是户部郎中贺严修,前来捉拿河东府铸币局矿山坍塌的幕后主使!”贺严修拿下脸上的黑色面罩,朗声喝道,“你们若是束手就擒,尚有一条生路,如若不然否则本官手下不留情面!”
贺严德的脸色顿时沉了沉。
上来便给他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倘若他此时被抓,暴露了身份的话……
贺家大公子贺严德谋害贺家二公子贺严修。
就单单这一件事传了出去,即便贺家为了颜面保住了他的性命,只怕也是要将他送到庄子上软禁上后半辈子。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暴露出来自己便是贺严德。
又或者,干脆今天便将贺严修解决掉,一了百了!
贺严德咬了咬牙,抬手在身边两侍卫的肩头上敲了一敲。
两个侍卫会意,抽出腰间的佩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贺严修和时丁等人。
贺严德更是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剑,趁着自己的侍卫和贺严修身边人厮打成一团时,直冲贺严修而去。
贺严修功夫极佳,若是平日里贺严德自认不是贺严修的对手,会心中发憷。
但贺严修在河东府的矿洞坍塌中受了伤,此时还没有好全,力道减弱不说,出手时必定也会有所顾忌。
那就趁这个时候!
贺严德招数凌厉,此时又是奔着要贺严修的性命而来,让贺严修不得不后退几步避让,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来挡。
“锵”的一声响,贺严修并未被贺严德伤着,却也因此被震的手腕一麻,隐隐有些作痛。
贺严修顿时咬了咬牙。
而那贺严德见状,冷笑一声,再次发起了进攻。
贺严修急忙握剑来挡。
几番回合下来,两个人有些不分上下,但贺严修此时略占了下风。
贺严德见状心中得意,越发坚定了今日要解决掉贺严修的决心,手中的软剑“唰唰”几下,更是瞅了空闲,挥向贺严修的脖子。
贺严修挡住贺严德的软剑,却又被贺严德一脚踹中了胸口肋骨处。
贺严修登时如麻袋一般,摔在了地上!
看来,旁人往后再提及贺家时,就当真只会提及他这个贺家大公子了。
去死吧!
贺严德冷笑,手中的软剑,在月光下泛起了阴森寒意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