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看到希望,宁落尘越是更加小心。
梦魇天坑充满了种种未知的凶险,尽管有清溪子的护身玉佩防身,宁落尘也不敢有一丝儿的掉以轻心。
更何况,从杨儒云得到护身玉佩到现在,以经过去了一百多年。
沧海桑田,世事无常,无情的岁月会改变一切。
所以,宁落尘真的不敢肯定,他手中的防身玉佩还能不能使用。
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无论怎样的小心翼翼,都不为过。
宁落尘顺着溪水流淌声,寻到了小溪,仔细检查四周,没有发现隐藏的危险后,他才脱下污渍斑斑,汗臭难嗅的衣裤,跳进小溪里,痛痛快快的洗去一身的疲惫和灰尘。
接着,宁落尘穿着湿淋淋的衣服,到不远处的一个小草坪上,用弓箭射杀了一只小鹿,又寻了一些香料,把小鹿剥皮清洗干净后,架在火堆上,细细的,慢慢的烤熟。
一支鹿腿下肚,宁落尘满意的拍了拍涨鼓鼓的肚皮。此时,他身体内外的各种负面状态都全部消除,正是精神饱满,浑身上下充满劲儿的最佳时候,该去梦魇天坑探个究竟了。
一路风平浪静,宁落尘平平安安的来到了梦魇天坑旁。可还未等他仔细的把梦魇天坑看个清楚,就从天坑底部,传来一股神秘莫测的力量,向他卷来。
宁落尘没有丝毫的挣扎之力,就像是被狂风卷走的黄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飞向梦魇天坑。
“我不是有护身玉佩吗?怎么还会被那股诡异的力量卷走!”
“难道百年以后,那块护身玉佩真的失效了,吾命休矣!。”
最后一刻,宁落尘的脑海中,如浮光掠影般,划过奶奶慈祥的笑容,老爹在烟雾缭绕中不甘的眼神,老妈疲惫的面容,小妹铜铃般的天真笑声……
不知过了多久……
宁落尘轻轻的拍了拍脑袋,苦笑着自言自语:“怎么又走神了,语馨还在等着我去买火车票呢!”
这时间过得真快啊!宁落尘一面大步流星的向汽车站走去,一面忍不住的感慨!转眼间,他和林语馨都双双大学毕业了。
此时,宁落尘就是准备坐汽车到火车站,买明天的火车票,然后和林语馨一起坐火车回家,在家中等着学校的工作分配通知书。
“应该会分配在一起吧!”
宁落尘在心里默默的想到,他和林语馨两情相悦,以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他可不愿意结婚后,还要两地分居。
宁落尘正在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时,突然,他听到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宁落尘抬头向呻吟声的方向望去,就看见,往常在天桥上乞讨的老乞丐,正躺在楼房的角落处,有一声,无一声的,有气无力的呻吟着。
在这繁华的街道上,人群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从老乞丐身边走过,却没有人愿意多看他一眼,甚至,会因为他身上散发着的刺鼻臭味,而掩鼻加快了脚步。
宁落尘忍不住的停下了脚步,他心里很清楚,如果没人站出来,去管那个老乞丐,那么,病重的老乞丐,最终的结果会怎样?真的难以想象!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虽然,他是一个又穷又臭的乞丐!
不顾行人那诧异的眼神,和那不解的窃窃私语中,宁落尘把老乞丐抱在怀里,送进了医院。
幸好,老乞丐只是发高烧,拖久了,昏迷了过去。
……
时光匆匆,如同白驹过隙,转眼间,又是两年过去。
宁落尘和林语馨如愿以偿的,都分配到了县城里的同一所学校里当老师,真心相爱的他们,以经顺顺利利的结了婚,住在学校分配的房子里,并且,林语馨己经有了身孕。
七月放暑假,宁落尘和林语馨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回老家雾隐村,度过漫长而又闷热的假期。
就在要出门时,宁落尘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李荣福找上门了。
李荣福从某著名大学的中医科毕业后,就跟了一位誉满天下的老中医,在一家私人医馆里学习实践。
前几天,医馆收了一位疑难奇症病人,病人一到白天,就会全身如同冰冻,一直颤抖着,嘴里也会冒出一丝丝的寒气,奇怪的是,一到了夜里,他身体又全部都恢复正常了。
老中医翻遍了医书,开了一付药方,却缺少一味主药:“炎阳草!”
炎阳草只生长在人迹罕至的风泣沙漠里,只在古药典里有记录,却从未有人采摘到过。
病人家里富贵熏天,除了派出几支探险队去采药外,还许下重金,免费送出一切沙漠探险的装备,让医馆也到风泣沙漠里采挖炎阳草,而且,不管采没采到炎阳草,酬劳都会一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