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眉眼俱笑(2 / 2)

尊重他,尊重他的选择……手松开,秦绪衣低头一笑:“展姑娘通透,我望尘莫及。”

“秦姑娘若想接近随年大哥,不妨多了解他。”展冰绿眉眼俱笑,“他很好接近。”

秦绪衣大惊,红了脸:“我我我,我只是可惜他的才华,并无别的意思……”

随年大哥看似疏离,实则很好接近。展冰绿亲身体验,别看随年大哥表面正经得不行,实际暗藏傲娇。少用什么文绉绉的话夸赞,那些他早听腻了。最重要真诚,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夸得他不好意思。展冰绿想起当时祝惜的表情,不觉轻笑出声,随年大哥相当可爱。

“?”秦绪衣有心求教,奈何抹不开脸皮。她还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情敌。

“没什么,只是想到我刚和随年大哥认识的时候。”展冰绿终于找到个人能说一说,“当时他特别不待见我,谁让我差不多是走后门进去的。你不知道他每天看见我,脸拉得那叫一个长。又凶又冷,我很怕他。主簿大人说他嘴硬心软,非让我认他做老师。”

秦绪衣乖巧坐好,认认真真听。展冰绿眉开眼笑:“我当时写的字很烂,只能求随年大哥教。他一直拒绝,一直拒绝。我大受打击,觉得根本不可能打动他。可我不放弃,缠着他教我。缠到随年大哥不耐烦,主动跟我说话。我就一个劲夸他,夸到他不好意思。”

“祝公子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秦绪衣仿佛打开新世界的大门,“无论何时何地,祝公子皆谦虚有礼。不管何等长辈夸他,他都淡淡一笑行礼。他真会被夸得不好意思?”

“当然。”展冰绿一拍秦绪衣的肩,“什么诗词歌赋夸他没用,你能有他文采好?要用最真诚的心,最诚挚的话语,最简单的叙述。秦姑娘,和随年大哥绕弯子,你是绕不过他的。既然绕不过他,不如直接出击。把自己的想法直白表达出来,打他个措手不及。”

秦绪衣一副受教的模样,握住展冰绿的手:“展姑娘,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别总叫我展姑娘,怪生疏的,唤我冰绿吧。”展冰绿回握秦绪衣的手。

“那你也不要秦姑娘长秦姑娘短的,叫我绪衣如何?”秦绪衣瞄到展冰绿腰间的玉佩,双眼放光,“冰绿,我能摸摸看吗?紫色玉佩啊,古往今来也只有三十六位。”

展冰绿大方解下玉佩递过去。秦绪衣双手捧玉佩,眼底藏不住羡慕,无比漂亮的紫色。

马车缓缓停下,车夫提醒到地方了。秦绪衣眼中的光暗淡,这么快就到了?

“绪衣有没有空?不如去我家坐坐?”展冰绿注意到秦绪衣的表情,开口邀请。

“可以吗?”看到展冰绿点头,秦绪衣高兴下马车。展冰绿随后下车,两人一同进屋。

一个客厅,一个书房,一间卧室。秦绪衣四处打量,翻看展冰绿写的字。展冰绿没有喝茶的习惯,家里没茶。她只好倒杯水:“抱歉,家里没茶叶。喝水可以吗?”

“嗯。”秦绪衣瞧见书案上堆积的字帖,清楚展冰绿有多努力,“我能试试吗?”

“好啊。不过笔墨纸砚是些便宜货,怕你用不习惯。”展冰绿放下杯子,在桌上展开纸张。亲自研墨,展冰绿把毛笔递给秦绪衣。秦绪衣接过微微一笑,她想了想提笔书写。

秦绪衣写了一首诗,正是他们离开会馆时,公子们正在讨论那首。写完后,秦绪衣转头询问:“你觉得最后那句有必要改成惊鸿吗?惊鸿虽意境高雅,却与整首诗不符。”

“我觉得都好。”展冰绿拿起毛笔,秦绪衣立刻退到一边。展冰绿也写下那首诗,只不过将最后二字改为惊鸿。写好放下毛笔,展冰绿将两张放在一起比较,孰优孰劣真不好说。

“看,改或不改分不出好坏。”展冰绿一笑,“都有人喜欢。不是吗?”

“说得对。”秦绪衣在自己写的那张字落下名姓,“这张送予你,你那张送给我吧。”

展冰绿依样画葫芦,写下姓名后与秦绪衣交换:“怎么,绪衣打算拿回去裱起来?”

“有何不可。”秦绪衣打趣道,“你我情谊,它可是见证。我得裱起来挂在最醒目的地方,但凡来客皆可见。他们问起这首诗明明不是此人作,为何落款?我便答是她所写。”

“别,我知道自己的字尚不到火候。”展冰绿想去抢那副字,“绪衣姐姐绕过我吧。”

秦绪衣拦住展冰绿,郑重把字收好:“逗你的。冰绿妹妹送的字,我哪舍得给旁人看。就算祝公子找我要,我也不给。这下你放心了?我有你的字,你不也有我的字。”

“真裱起来?”展冰绿不知道裱框的花费,应当不便宜。如此玩闹的一幅字实在不值得,要不再劝劝?以后写更好的字再裱不迟。她现在的火候不到家,哪能把黑历史裱起来。

“瞧你不禁逗的样。”秦绪衣掩唇轻笑,“也不知道厚脸皮求祝公子教导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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