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两道菜有个性了,首先都是水里的美食。其次,一道红,一道白;一道大块,一道小粒;一道“臭味独特”,一道清香甘美。
“啊这是什么啊!闻起来味道怪怪的。”艾瑞莎嫌弃的捂着鼻子说到。
我自然知道臭鳜鱼的独特魅力,便夹了一口塞进嘴巴,那种“闻起来臭,吃起来香”的体验,才是最致命的,一道菜一瞬间给人一种极致的体验,仿佛同时到达两个极端,让人从天入地,由生入死。这道菜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一种极致的美。
我:“你尝尝,很香的。”
艾瑞莎抱着质疑的态度,一手抱着酒杯做好随时吐出并用酒水漱口的准备,一手夹了一块臭鳜鱼塞入樱桃小嘴。片刻,咀嚼吞咽,艾瑞莎的表情发生巨变。紧蹙的眉头前一秒还处于对未知恐惧的警惕状态,后一秒已经变成瞪大了双眼,惊呼万岁的震撼的喜悦。
看着她一连串吃了好几口臭鳜鱼,边吃边称赞。我端起酒杯,镇定自若,表示实至名归。
如果说黄山臭鳜鱼是一位扎实的经济适用男的话,那么龙井虾仁就是一位儒雅气质的诗人。
虾仁白嫩、茶叶翠绿,色泽淡雅,味美清口。
想象,一袭白裘的清俊男子,从玉林深处娓娓走来,空中飘荡的竹叶和他腰间的翠玉相得益彰。和远处的西子湖畔林间的袅袅炊烟,刻画出世上绝美的天上人间。
有些美食,不仅仅为了裹腹,更是一种心境。
四道菜刚上,便被我俩一扫而光,我们的“肆虐”,吸引了其他贵宾的关注。有些贵宾指指点点,其中有个满脸络腮胡,高鼻梁深眼窝的男人招呼美女服务员,面对我这边,交头接耳。紧接着,其他贵宾也把美女服务员喊过去。
我问艾瑞莎:“他们说些什么?”
艾瑞莎:“说你很另类。并且要把我们点的中国菜全部上一遍。”
我笑到:“他们肯定会谢天谢地,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菜。”
上菜还是很快的,不到2分钟,又上了两道菜,分别是粤菜白斩鸡,和湘菜腊味合蒸。
虽然叫白斩鸡,但是外皮是黄色的,皮爽肉滑,清淡鲜美。
严格来说这是一道凉菜,俗话说菜要趁热吃,但是在这道菜上却是例外。冷却能让鸡肉更加紧致,外皮更加q弹。不加酱料单独吃,也许只有清淡香味,和咬合鸡肉的实在感,但是一旦加上了蘸酱,就像打开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白斩鸡的蘸酱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因为它可以没有秘密,也可以传家秘制。大众型蘸酱无外乎葱姜蒜酱油等,这些居家常备的调料,人尽可用。当然也存在一些独有的秘方,为蘸酱增加特有的香味。
就我吃的这这位大厨制作的蘸酱,有种说不出的香味,连同一起入口,既保留了白斩鸡的清香,又把浓郁的香味散发到口腔的每个细胞。蘸酱入口那瞬间,也是口水大量分泌的瞬间,让人迫不及待的咀嚼,吞咽。这是一道极度挑逗嘴巴的菜。
其实吃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肚子已经很饱了,但是看到冒着热烟的腊肉合蒸还是忍不住想品尝一下。
仔细观察,这道菜有腊猪肉,腊鸡,腊鱼组成。夹一块,离嘴巴越近,散发的烟熏味越重,说重只是对比刚上桌那一刻。经过厨师的精心烹饪,香味是最突出的味道,而腊味是别具特色。
腊肉自身耐保存,不腻,入口那一刻,烟熏味立刻唤醒味蕾,让舌头可以充分感受到美味。捎带汤汁,可以让咀嚼更加顺滑,刚中带柔,刚柔并济,饱含乾坤。
腊香浓郁,咸甜适口,柔韧不腻,百吃不厌。
就是那种吃了一块还想再吃一块,一直想吃的感觉。单吃下饭,老少咸宜。这是一道万能百搭菜。
艾瑞莎躺在桌边,双手支撑桌面,挺着大肚皮,呼哧呼哧说到:“呼呼,吃不下了,太好吃了。”
我:“那不行啊!后面还有两道菜呢!”
再看时间,已经12:4多了。不能再晚了,再晚回店里要挨骂的。就这回去也是凶多吉少。
焦急等待之际,美女服务员把剩下的两道菜推了出来,分别是闽菜佛跳墙,和苏菜扬州狮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