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华把自己在南港做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春秋笔法,当说的就说,不当说的一笔带过。
冯晓飞听得津津有味,连连啧巴着嘴巴,听到关键点,他犀利地指出。
“华子,你还说不是诓?我们怎么可能有办法帮伟利达弄进政府采购目录里!”
“我们没有能力,不代表别人没有办法。”
冯晓飞想了想,“你是说我师傅和师母?师傅的父亲明师长,77年调回四机部任副bu长,虽然85年因病去世,但是还有一堆的老部下和老战友。”
“师母也是有根脚的人,到处去走一走,这事说不定就成了。救厂子,他们两位会心甘情愿地出力。只是这事,还只是我们在这里一厢情愿,到底能不能办成,还没准啊!”
“凡事都要有十成把握了再去办,可能吗?”
刘振华看了他一眼,继续讲起他的故事。
使者开始上菜,刘振华点的是五成熟的法式红酒t骨牛排。冯晓飞什么都不挑,点了一份黑胡椒菲力牛排。
菜摆好后,冯晓飞跟着刘振华学。刘振华把餐巾展开,扎到衣领里,遮住胸口,他也跟着展开餐巾,扎进衣领,遮住胸口。
刘振华拿起叉子和餐刀,冯晓飞也拿起叉子和餐刀;刘振华放下叉子,冯晓飞也放下叉子;刘振华揉了揉鼻子,冯晓飞也揉了揉鼻子。
冯晓飞感觉有些不对,低声问道:“华子,吃西餐还得揉鼻子吗?”
刘振华好气又好笑地答道:“哥,我只是鼻子突然痒了,揉一揉。”
冯晓飞脸上满是尴尬,自嘲地说道:“我说自己是土包子吧。”
“哥,所以我要拉你来香格里拉酒店,一起吃顿西餐。有了准备,明天见伟利达的太子爷,不至于再出今天这样的洋相。我们丢面子事小,要是让敖传业看不起我们,丢失了救天峰厂的机会,那才是大麻烦。”
冯晓飞点了点头,继续吃了起来,
“飞哥,其实吧吃西餐也没有那么穷讲究,主要是食不高语,就是互相交谈时,尽量低声说话,不影响别人。至于这步骤,也就这样,你不用学得步步到位,大概过得去就行了。”
冯晓飞嚼完一块牛肉,用餐巾搽了搽嘴巴,“华子,你办事还算有谱,没乱来。我开始还以为你会拿照片去威胁太子爷呢。”
“飞哥,人家顶多只是交友不慎,又不是老婆出轨,爆出去连小报头版位置都争不到,我怎么威胁?再说了,就算我抓到人家老婆出轨,也不敢去威胁啊。豪门丑闻,人家又有钱有势,分分钟会有办法让我进赤柱。”
“那你为何拿得准吗?那太子爷就愿意帮我们?”
“飞哥,我刚才说过,找到对方的痛点。你说,这位太子爷的痛点在哪里?”
冯晓飞喝了几口柃檬水,放下水杯,歪着头看向玻璃窗,外面的南鹏火车站和龙湖关口灯火通明,熙熙攘攘的人流在广场上涌动着。
“太子爷已经在伟利达任职,摆明了是要接位。接位最重要的就是做出一番成绩,建立起自己的威信,这样才能压得住那些老臣子。”
“华子,你就是看准这点,想着送上一份大功劳。与内地政府搞好关系,改善经营环境,开拓国内市场,算是一份成绩。”
刘振华点了点头,“国外市场是伟利达的优势,有现有的团队在维护和开拓。敖传业贸然插手,可能会引起团队的人心浮动。”
“其次欧美市场非常成熟,想出成绩不是那么容易。就算出了成绩,别人也不会算在他的头上。敖传业进伟利达有段时间,一直没有大动作,应该有这方面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