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嘴角绽开一抹凄凉的笑，她轻踮地面，身子便轻轻飞了起来，飘到距离潘祐宁最近的椅子，悠悠坐下。

“但他一辈子都不会喜欢我的，我之前身有青楼籍，即便身子干净，也卑贱得连个姓氏都没有，他怎么会喜欢我，又谈何娶我呢？”

美人落泪，楚楚可怜，饶是潘祐宁这样性格的人也心软了几分，开口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我知道我配不上他，但我希望他幸福。我已二十有六，也不想再耽误他人。美人美一副皮相，我愿帮你变美，只要……你能好好待他。”

华裳哭着的时候梨花带雨，又似牡丹落珠，媚而不妖，因而看上去也显得十分真诚。

“真的吗？你没骗我？不是想利用我什么的？”潘祐宁有点动心，但心仍存疑。

“骗你，我华裳此生此世孤独终老，永世不能得我挚爱。”

“你这个誓发的没用！你本来就不可能得到费翊……”

潘祐宁话未说完，便见脸上仍挂着泪的华裳冷笑一声：“你以为所有人都同你一般宝贝费翊？我不否认我曾对他有过爱慕之情，但谁又能说他这样的人就算得上是我的挚爱？”

“我这年纪要是嫁人的确耽误他人，可不代表我嫁不出去。你有且仅有这次机会，愿不愿随你。”

“美人。”

“你这些日子怎么总是遮着面纱？”阎无瑕看着那身着红袄绿裙的婢女跪下，挥一挥手，示意她起身。

“回美人，奴婢脸上生了疹子，怕污了您的眼睛，所以就遮了起来。”婢女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怯怯，同她往日的表现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