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两字,冯毅连连摆手拒绝,说道:“不行,不行,他们足有六万,城中的兵力守城都嫌少,怎么还主动出击呢?万一事情不成,被他们埋伏了怎么办?”
令狐整胸有成足的说道:“两位大人,两军交战,最忌讳的骄傲自大不设防备,认为对方没胆子来偷袭;现在,他们就是抱着这种想法。”
“他们大军还没有集合完毕,如果等到他们后援赶到,我们就彻底没机会了。”
冯千反驳道:“你怎么肯定他们没有防备?说不定对方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就是要我们去偷袭,还埋伏我们。”
令狐整点点头,说道:“大人说的有道理,这样,我派一些探子混入投靠他们的百姓里面,查探清楚后再做打算。”
十天后,探子回来报告道:“这些天他们多数时间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赌博,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令狐整问道:“知道他们粮草在哪吗?”
探子说道:“知道,进大营后往北,走一段路后就能看到;是一个瘦高的贼将看守。”
“有士卒严整的营帐吗?”
探子挠挠头,摇头道:“没看到过,多是懒散,东一堆、西一堆的。”
“好,好,好。”
令狐整大笑,说道:“去库房领二十两银子,这是你该得的。”
探子走后,令狐整对冯毅、冯千两人道:“两位大人,这下没有顾虑了吧。”
冯毅、冯千两人对视一眼,对令狐整点点头,说道:“行,那你去试试吧,要是成功了,我们保证向陛下如实报告你的功绩;但丑化说在前面,要是失败了,可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好说,好说。”
当晚,令狐整率领三千精兵,让他们口中喊着小木棍,一路上小心翼翼,摸到李盛营门口时,令狐整才舒了一口气。
随后,令狐整眼中精光闪动,喊道:“跟我冲。”
一时间,三千人的喊杀声如天雷般忽然炸在李盛大营里,惊的众人狼狈逃窜。
有人正在睡梦中,忽然被吵醒,还没弄明白情况,就被敌人一刀抹了脖子;有人半夜起床撒尿,听到喊杀声,裤子也不穿好,掉头就跑;有人拿起兵器防抗,回头一看,队友全跑了,连领头上司都没了踪影。
各种坏事在李盛营地里面上演,就是没一件有利他的事情出现;连李盛本人,都被吓的慌忙找马往东跑。
睡梦之中的陈道养猛的惊醒,可惜晚了,仓促之下,他只得上马往东;及至天明,陈道养收拢数千士卒,牙一咬、心一横,带着他们往营地而去。
走到半路,遇到前来追击的令狐整,双方都没有废话,一声令下,双方呐喊着冲向对方;战斗一直持续到中午,双方都没有分出胜负,知道令狐整瞥见前来支援陈道养的萧大器,这才勒兵后撤。
萧大器本想继续追击,却被陈道养拦住,陈道养说道:“没用的,先找到将军再说其它。”
两人分头去找李盛,不曾想李盛被侯莫护着回到了营地;看着被烧了大半的粮草,李盛心中无比痛苦,一时间,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回到营地的陈道养瞅见李盛,激动的向他跑去,及至看见李盛神情沮丧,在抬头往前看去,立马明白李盛为什么伤心了。
陈道养上前说道:“将军,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将士们都等着你去安抚呢。你如果先撑不住,叫我们怎么办?”
李盛哀声道:“我怎么撑?你叫我怎么撑?粮草没了,我们吃什么?”
陈道养说道:“粮草没了,我们可以再筹集,但士气没了,我们就完了!”
李盛不听,只叫陈道养去收拢士卒,顺便安抚他们;而他自己,独自回到被毁的营帐,三天没有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