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赶紧转移开自己的注意焦点。两个人的身影交替出现在我狭窄的视线中,可见他们一直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不过他俩的争吵声一直没有靠近过来,看来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房间里的异常。而争吵的内容似乎集中在一样东西的丢失上面,这样东西好像牵扯到这两个人,不,是森田喜之助与牛山淳或者牛山家族之间的协议上面。可两人的对话大多以没有营养的对骂为主,所以我很难判断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见了。
“该死,我怎么就睡着了?”由于没有看到之前发生了什么,所以躲在衣柜里面的我越听越是一头雾水,不过他俩这袒胸露乳着在房间里到处乱窜的行为倒是方便我悄悄拍照,这样的话起码出轨证据就算非常确凿了吧。
“十年了!十年了!”牛山幸子还之以更大声的咆哮,“我们亏待过你吗?我亏待过你吗!难道我们之间就是这样的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吗!难道我们之间连一点信任都没有吗!我以为我们是爱人!”
所以到底什么丢了啊?
争吵变成了推搡,然后两个人拥抱在一起,拳脚相加的过程中开始接吻,最后倒在了床上——我不失时宜地统统记录了下来。
不得不说,森田与牛山的肢体互动是相当和谐与精彩的,难怪桃谷樱曾说他好几年都没有碰自己一下,也算是情有可原了。在结束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暴风骤雨之后,两个人终于像是用光了精力一样开始和和气气地谈话。牛山幸子表示东西的遗失她确实毫不知情,也许是父亲干的,但是这么多年来父亲和她的关系一直非常微妙。
“有些事情他情愿去和浩志说。”
这么轻描淡写地去谈那个绿帽男人吗!我原以为他们会避讳谈到原配伴侣的,看来是我狭隘了啊。
森田摸出一个烟斗装入烟草并点燃吸了两口,忽然问:“朝仓,获得那个了吗?”
“应该没有,”牛山斩钉截铁地回答,“爸爸答应我会优先考虑你,你不要急。”
“应该没有。”森田从鼻孔里喷出烟,“去告诉他,我虽然交出了全部资料,但是我不会损失什么,他应该好好考虑考虑,牛山家会损失什么。”随后站起来并取下衣帽架上的衣物。
牛山幸子看着他。
森田将衬衫纽扣一个一个扣好:“记得告诉我他的反应。”
“你的眼神冷冰冰的。”牛山幸子开始抽泣,“你不爱我了吗?”
“我当然爱。”他把西装套在身上,“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他把幸子的内衣递过去,看她穿好,然后开门离开了那里。
牛山幸子只穿着内衣坐在床上呆呆地发愣,不一会楼下传来汽车驶来又驶离的声音,应该是森田的司机来接他了——我想应该就是那个被王德贵买通的司机。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牛山幸子才磨磨蹭蹭地起来,穿好衣服然后离开,我听着楼下传来尖利的发动机声音,的确是一辆跑车。
我从衣橱里钻出来,看着狼藉的房间我有些心疼自己前一夜的打扫工作,算了,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估摸着在两人离开的时候应该联系保洁公司来打扫,我可不想被其他人撞到于是快步走了出去。走到一楼才想起公文包被我落在衣橱里了,才又上去拿,当我打开房门正看到昨夜里王德贵撬开的那个保险箱缩在角落里——此时,它已经被人打开了,里面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