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也就是之前我替他打了一个月白工的电器行老板。

他叫什么来着？那个台湾人，王德发？还是王德贵？

他小心翼翼地向大门走过去，在客厅门前没有停留，他没有发现我，面色似乎也有些难看——是时候了！我想着，然后一步跨出跟在他身后，在他未能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伸出左手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同时右手向前探出捂住他的嘴：

“别动！”

王老板浑身一颤，我能明显察觉到他身上那股原本紧绷着的劲儿，一下子从被抽离了出去，他像是要瘫倒似的往下出溜着身体，脑袋完全挂在了我的左胳膊上。

“站好！”我又低声吼了一句，并用膝盖顶了一下他的屁股。

“呜呜呜。”他忽然强烈挣扎起来并试图咬我的手，没有办法，我向前将他压倒在地，右膝盖顶住他的腰，用力捏住他的牙关不让他出声或者咬到我，而左手也将他的左手反拗到了背上。

“老实点！”被我制服之后，他又不再动弹了，浑身瘫软，仿佛刚才的挣扎完全是假的一样，“说，你大半夜的闯进来想干什么？”

他脸朝地板趴着，一声也不吭。

对付这样的人我还是有一点手段：左手用力，让他的左肩胛骨稍稍偏离它应有的位置，这样的疼痛我想不是他能够顶得过去的。

王老板喉头翻动，呜呜哀嚎起来。

“说不说？”我恶狠狠地问道。

他立刻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屈服。

“可别想耍花样啊。”我先松开左手的劲道，让他好受些，又缓缓放开右手但立即掐住他脖子两侧的动脉，如果他再有什么反抗的举动，我就立刻用力让他昏过去。

“说吧。”我示意他。

“我，我，”他用很低的声音讨着饶，“我上有高堂老母，下有待哺婴儿，我，我原本是个上班族，我，我被炒鱿鱼了，我需要养家，我需要钱，我实在是迫不得已。”

我冷笑起来：“你当我是傻子吗。”

“我既然能抓住你，就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老实一点，说，是谁让你来的，你的背后是谁！说！”

他沉默着。

“牛山幸子吗？”我说出一个名字，明显感到他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还是。。。”我故意拉了个长音，并再次加重左手的力道，“我劝你老实一点。”

“疼！”他低声叫唤起来，我松开手，明显感到他的身体在不住颤抖，身上也在渗出汗，他的心理防线正在被我瓦解，“我，我，我说，我说，我原本以为，这，这只是一桩普通的婚外情案件，但是，但是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请你放过我，放过我吧。”他啜泣着，哭了出来。

他什么都不知道？那么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知道了一些什么。他知道了什么？秘密在楼上？不，也有可能这只是诈语，想要让我将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到楼上。

“你在楼上发现了什么。”我语气立刻变得冰冷。

“我什么都不知道！”一股臭味传过来，他似乎已经尿了。

我把他从地板上揪起来并捡起他掉在地上的手电棒，王老板两条腿软塌塌一副站不住的样子，我推着他往楼梯走去，他啜泣着低声哀求：“请不要这样，求求你，请不要这样，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我绝对不会说出去，不会的，我求求你，我一定会老老实实的，求求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