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死了呢!”吴爽就不乐意听他说这话。“什么意思?盼着我死呢?”
“什么胡话?”只见小老头把手放在那透明墙上,手上红光闪过,那透明墙上便是一片白光闪烁,裂出一道缝隙,随即小老头就从缝隙中走了出来,一双眼睛只盯着自己手上的玄天仪。
吴爽心中暗道不好,一把攒紧了手中宝贝,那玄天仪旋即便又变回了手镯,两手捂住了藏在身后。听那小老头的意思,自己昨晚怕不是差点人就没了,现在能活下来,多半也是指着这宝贝。若是真的话,那这可是救命的宝贝,放在身上那可就等于多一条命啊。任他再心大,也不愿意把命交出去啊。
那小老头一看到他不想交出宝贝,当即脸色一变,吹胡子瞪眼道:“交出来。”
吴爽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小老头也不惯着他,只一步就走到他身后,一把扣住他两只手腕,想要把两只手强行掰开。谁料到这小子力气倒是不小,两只手就跟钳子似的,死死地扣在一起。
小老头也不气,咧嘴一笑,哈着气,两只手只朝着吴爽咯吱窝去了。
“你你干嘛?”吴爽被他逗得直痒痒,笑得浑身打颤,手上却是紧的跟铁铸似的就是不松开。
两人就这么纠缠了半个时辰,小老头愣是没从他手上把那手镯拿回来,气的他一巴掌拍在吴爽的后脑勺上。
疼得吴爽转过头,直瞪着他。
“看什么看?那是我的。”小老头被他瞪得有点心虚,缩着脑袋,哼哼道,随即转念一想,好歹自己也算是救了这小子一命,他凭什么瞪自己。清风子心里越想越气,当即提起一脚踹在了少年屁股上。
吴爽被踢了个踉跄啊,跌跌撞撞往前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嘴硬道:“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啊?这上面有你名字吗?我还说它是我的呢。”
“走走走”小老头懒得跟他废话,只想着赶紧把人领到了学宫里,好歹人也算是自己救的,也没让别人给自己擦屁股,怎么得面子算是挣回来了,到时候自有人给他证明,他还不信这小子敢不给自己,大不了自己到时候使出真本事直接抢就是。
吴爽攥着镯子走在了后面,想到昨夜景象,心下打算探点消息,不由放低了姿态凑上前,好奇问道:“老爷子,你是神仙吗?”
小老头翻个白眼,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显然是不想搭理他。
吴爽见他不接话,也不气馁,眼珠子一转,故意激道:“我猜你也不是,真要是神仙,还会跟我一个孩子过不去。神仙,那可都是心系天下苍生的高人!”
说着,少年脸上露出了一片向往之情。“要是我能遇到神仙就好了,我一定上去毕恭毕敬地给他磕几个,到时候习得了仙法,也做个为民除害的逍遥仙人,届时游尽天下,吃遍珍馐,不可不谓人间美事啊!”
清风子看了少年一眼,见他说得摇头晃脑,冷笑一声,也不回话。
“你笑什么?”眼看着人不上当,吴爽急了,抬手擦了擦汗,望着一脸不屑的老头,没好气地道:“我知道,你一定要因为气量小才做不了神仙的,还遭了天谴,挨了那么大的一个火球。”
清风子起先听得直皱眉:自己遭了天谴,这又是从何说起?后听他说完这才想起了昨晚上的火球,不禁恍然大悟,只觉得眼前小童着实可笑。
“不过您比那神仙应该差不了多少,那么大一个火球砸下来,愣是一点事没有,着实有些本事,就不知道学生能不能学得其中一二啊?”眼看着一计不成,吴爽加快了脚步,又凑了过来,觍着一张脸赔笑道。
“哼!”清风子斜瞅着凑到跟前的少年,倒是高看了他一眼。这张脸皮也是够厚的啊,怕不是比城墙拐弯处还要厚个几尺。他怎么也想不到就在刚才还在贬损自己的少年下一刻就能凑过来求自己教他修行,当即取笑道:“想学啊?”
“嗯嗯。”吴爽点头如捣蒜,脸上的笑容愈加谄媚。
“那你也教教我呗!”清风子有心奚落他。
吴爽有些愕然,好奇问道:“您这不是在开玩笑嘛?我一乡野学徒,有什么能教给您的啊?”
“哎,小看了自己不是,你会的可不少呢?”清风子笑得愈发得意,就好似奸计得逞一般。
“那您说,只要是学生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吴爽挠了挠后脑勺,。
“就比如说,您这张厚脸皮,我就觉得练得不错嘛!还有您这笑得,一看就是个奸人。”清风子刮了他一下脸,笑得眉眼齐开地嘲讽道。
吴爽脸刷一下子红了,要说姜还是老的辣,单单这奚落人的本事,就不是他能比得了的,自己顶多是说那么两句难听的,这位爷倒好,轻轻松松耍了一个手段,就让自己上赶子挨了两个嘴巴子。
眼看着两人出了缝隙,吴爽站在缝隙口子处不走了。
清风子回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嘲讽道:“哟,怎么了?气着了啊?你这度量也不大啊?”
吴爽心里一喜,面上却是一脸愁苦,到了还是没忍住,擦了下汗笑着道:“瞧您说的,实不相瞒,学生这脸皮啊之所以拉的下来,自是因为有一颗向道之心,想来您也是有道行的人,若是能得您教诲,莫说是丢一回人,就是丢十回人我也愿意。”
一看这小子笑了出来,清风子就暗道不好,再听他说这番话,脸皮当即抽了又抽:这小子脸皮厚得怕不是十座城墙都比不了,不仅不羞愧,还上赶着往他自己脸上贴金。
“哎哟,我清阳学宫真是捡到鬼了,还向道之心,你怎么能说的出口啊?”
吴爽头一缩,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正想要走到前去再添两句好话,却是脸色一白,只觉得天旋地转,身子再也站不住,直挺挺地一头栽倒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