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名场和幼薇走在回小院的路上,太阳已经下山了,但天还很亮。左名场很想陪幼薇去外面走走,但幼薇显然没有心情。
走到小院的时候,幼薇在门口站定,左名场就站在她身边,幼薇道:“你父母在家等你,你早点回去吧。”
“可是我还想陪陪你。”
幼薇道:“男女授受不亲,现在就我们两个,说出去不好听。”
“可是你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说过。”
“那是因为以前总是有国香在,后来国香有事了,阿妹也总跟我们一起,不是孤男寡女。”
左名场想了想,自己确实很少单独跟幼薇呆在一起过。也不是完全没有,比如给菊花浇水,一起去菜市场,一起吃早餐,那个时候她从来没说过这些话。
“难道,我就从来没有走进过你的心里吗?”左名场想想不觉有些伤心。
幼薇手扶着门框道:“一码归一码,我只是遵循礼教而已。”
左名场看着幼薇,心里有些难受,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晚上早点休息,我明天一早来看你。”
这次幼薇没有拒绝,点头道:“晚上早点休息,不管发生了什么,我的选择没有改变,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左名场点头,“我知道了,你先进去,我看着你关好门再走。”
“好。”幼薇拿出钥匙打开门,推门走入,转身道,“再见。”
左名场依依不舍道:“再见。”
幼薇随即关上门下了栓。
左名场呢,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这里站了半晌,然后又在街上逛了好长时间,直到宵禁才回家。
他的父母正在寻找扬州城的好媒婆,准备上门提亲。见他回来得晚,左夫人便问:“是不是与她去吃饭了?”
左名场道:“没有,我一个人在街上走了走。”
“心情不好?”左夫人关切地问。
“也不是。”左名场说着回自己的小院去了。
左夫人对左淮安道:“这孩子怎么了?这两天我看他都是发自内心地笑,心里放心了不少,这会儿却又郁郁寡欢了。”
左淮安道:“让他去吧,或许人家也就是小两口拌了嘴。”
再说幼薇,一回到家里就骂自己是个傻瓜,怎么会把这样的诗写在本子上?这事若是没人传就好,要是被人前后一传,她又该背负怎样的骂名了。不管怎样,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边走边瞧了。
一时又想到刘玲珑,不知道该骂她还是骂她:“尊重人的隐私,有些东西看到了也要当没看见,她可倒好,还把诗给抄了出去。”
一晚上都无法安宁,就更没有办法进行构思创作了,幼薇烦躁不已。
刘瞻走进夫人的卧房。刘夫人正坐在梳妆镜前,刘瞻走过去,拿了梳子在夫人头上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