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转过身来问道:“夫君有心事?”
刘瞻叹道:“是啊,孩子大了,她娘又不在,没有阿娘教导的孩子很多事情都不懂。”
刘夫人蹙眉,“我听说三娘被夫君罚了,却不知是因为何事?我看她这段时间性格开朗了不少,脸上也有了笑意,夫君为何要罚她?”
刘瞻拉了夫人在床边坐下,道:“今天发生了一件事情,我说出来夫人判断一下。”
刘瞻说,幼薇的情诗被刘玲珑抄了出去,半路上被李亿拿走,李亿在这首诗的下面回了一首诗,然后拿到左名场面前炫耀。之后,引发了一系列的矛盾。
问:“这事你怎么看?”
刘夫人道:“夫君是怀疑这事是三娘一手做出来的吧?”
刘瞻承认,“是。”
刘夫人道:“可能只是碰巧吧,她才多大,这种事按理她做不到这种程度。”
刘瞻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可能只是凑巧,但我又怕三娘走歪路。夫人若是有时间,能不能好好教导一下她?”
刘夫人笑道:“夫君见外了,我也是她母亲,她若有个什么,总是我这做母亲没有教导好她。”
“那就有劳夫人了。”刘瞻自是对夫人好一番温存不说。
第二天早上,幼薇开门,果然就看到左名场。左名场跟她招呼后,就主动去厨房拿桶打水浇花。幼薇呢,跟在他身边,想跟他说些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一夕之间,两人似是生疏了不少。
幼薇在心中嘀咕了半天,没找到合适的话,不觉伸手挠了挠头发。
左名场道:“好不容易梳好的头发,你这样抓,又得重新梳了。”
幼薇就笑了,道:“你打水,我来浇花吧。”
“好的。”左名场痛快地应了。两人刚刚那种奇妙的尴尬顿时消失无形,打的打水,浇的浇花,有时一个眼神的交流都能让两人会心一笑。
浇完水之后,两个人又一起出去外面吃早餐,豆浆配油条,吃得最是舒心快意,只是在快要吃完的时候碰上了李亿,他主动过来招呼道:“好巧,又在这里与两位相遇了。”
幼薇觉得经过昨天的事后,这厮却一点不尴尬,脸皮修得真是比城墙还厚。她喝完最后一口豆浆,起身笑道:“不愧是状元郎,故意制造误会还能这么坦然地走过来打招呼,真是有你的。”
左名场也站起身来,故意与幼薇站在一起。他虽然憨厚,但不代表可以任由人欺负。于是与幼薇站在一起,用行动对这位远房表兄表示不满。
李亿展开扇子在胸前扇了扇,把他额前浓密的黑发扇开,魅惑地笑了笑,“我只是开了个玩笑,看我表弟是不是信任你,那字看着虽然像你的,但其实一看就知道,那些笔画幼稚笨拙,可表弟居然生气了,从我手里夺过纸就去找你了。昨天你们没有吵架吧?”
“那还真得谢谢你的好意,我们俩现在关系好得很。”幼薇说着拉了一下左名场的衣襟,两人一起走出早餐店。
李亿也随之跟了出来,对左名场道:“你倒是愿意跟她同进退,家里那么多仆人,至于要到外面来吃早餐吗?”
其实李亿不说,幼薇还真没想到这点。左名场回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选择在外面吃早餐,自然是因为我喜欢,我快乐。”
“嗯,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快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