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玲珑被训,辩驳道:“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也没有这么大手笔来做这件事。”
“我知道,杨晋才谋划的,你没参与,你没参与怎么会知道一些?知道又不向我汇报,这么大事,牵涉到好几条人命,你就这么让它发生了。你现在知道急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刘瞻对着刘玲珑又是一顿责骂。骂完之后才想起问:“人呢?在哪里?”
刘玲珑哪里说得出来,被刘瞻又是一顿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管刘瞻说什么,刘玲珑只管低着头,末了求道:“父亲,你要帮帮我们,我儿子也是你的亲外孙,他那么可爱……”
李近仁赶回李府的时候幼薇早已离开,他问老夫人,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回来的人不等他回来就离开了?
老夫人看着儿子憔悴的容颜,哪里敢把当日见面的情形说出来。
李近仁吼道:“说啊,你们谁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眼睛落在芸姐儿身上,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逼走她的?”
芸姐儿吓得连连摇头。老夫人怕李近仁对芸姐儿动粗,抢身拦在芸姐儿身前,吩咐身后的丫鬟带芸姐儿回房休息,然后看着眼前高大的儿子道:“都是你娘的错,有什么事冲着你娘来。”
李近仁猩红着眼,看着老夫人,问道:“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跟家里每一个成员都要对着干?你跟父亲一辈子都在争吵,你看不过二郎,你对我也是这样,你到底想怎样?”
老夫人哆嗦着嘴唇,半天才道:“大郎,我也是为了你好,为什么你体会不到一个做母亲的心?”
李近仁已经接近疯癫,笑道:“阿娘,你能体会我的心吗?我找了那么久的人,自己回来了,你又做了什么?”
老夫人道:“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让芸姐儿给她敬了一杯茶……”
李近仁瞪眼看着老夫人,他不知道幼薇当时是什么心情,他只知道自己一口老血已经在喉咙边,于是张嘴喷出一口血来。
老夫人吓得哭起来,“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一边哭一边让人把李近仁扶到榻上去。李近仁甩开周围扶他的人,自己踉跄着走了。
老夫人连忙命仆人跟过去,自己也跟在后面。
李近仁进了景仁苑,老夫人被关在门外,她哭诉起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一个两个地都来气我。”
没有人跟她说她做错了什么。
李近仁进苑后,阿陌连忙迎上来扶住他,问道:“郎君,发生了什么事?”
李近仁没有作声,阿陌连忙把他扶到床上,帮他打来水洗脸洗手。李近仁躺在床上,瞪眼看着天花板。
幼薇再也不会回来了。得知她还活着的喜悦瞬间被这一现实打翻,随之而来是钻心的疼痛。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任由这种疼痛袭卷全身,将他淹没。
没人知道,李近仁在想些什么。他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天里,他不吃不喝不睡。老夫人哭也好求也好,他只是不理。原本瘦削的脸迅速地凹陷下去,眼睛也陷了下去。
阿陌来到床前,叹了口气道:“主子,你要再这么废下去的话,少夫人可能要给你戴上好多绿帽子了。”
李近仁眼珠子动了动。
果然还得拿少夫人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