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脸嫂恶毒诅咒的我,没由来的打了个冷战。
一旁的鑫仔拍了拍我的后背,随后按下了电梯一楼的按键。
“铭哥,脸嫂她也只是一时的头脑发昏而已,很快她就会明白这不是你的错。”
鑫仔看着满脸阴沉的我,说着一些宽慰我的话。
“没事,我能理解。毕竟让一个女人隐婚本就不容易,现在她老公死了,最难受的应该就是她了。”
回到酒馆后,已经是晚上六点钟。我让鑫仔挂上“今日歇业”的牌子,再把店里收拾一下,而我则是拨通了嘉乐的电话。
“你在哪?”
我和嘉乐是四人之中最早认识,也是关系最好的,说话并不需要任何的见外。
“何铭,我知道你找我什么事。但我现在实在不方便出面……”
电话那头的嘉乐满怀歉意的对我解释道。
“不方便?有tm什么不方便的?我们和逼脸这十几年的感情比你那个破比工作还重要吗?”
听到嘉乐的话,本就心烦的我顿时怒气冲天。在我眼里,兄弟要远远大于这些虚无的东西。
“不是,哥们,你能不能别傻了?现在这个社会就是这些现实,难道我要砸掉自己的饭碗吗?就为了所谓的兄弟情?”
电话另一头的嘉乐听到我的谩骂后,也变得怒不可遏。
“你tm怎么怎么现在变成这样?当年就是觉得我们四个人中你最仗义,你现在变得这样势力?”
我不敢相信,当年层说着同生共死的兄弟,现在竟变成这样。甚至连逼脸的葬礼,都不愿出席。
“这是我最后一次的晋升机会了,何铭,你体谅体谅我行不行?我今年29岁了,如果三十岁还没有升成科长,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嘉乐的语气变得缓和,竭力向我解释。
“我tm不管这些,我就问你去还不是不去?”
而脾气暴躁的我早已失控,没有理会。
“何铭,你少跟我tm,tm的!我告诉你,我这不叫势力,这叫现实!社会就是这样,钱难挣,屎难吃。没钱,你寸步难行!”
电话中的嘉乐也按耐不住自己的脾气,一遍又一遍的跟我讲着他那些在我眼中看来扯淡的理论。
“你少跟我掰扯这些,你就告诉我,你还管不管逼脸的事情。”
我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竭尽全力平静着问嘉乐。
“不去!何铭,我告诉你,你也尽早成熟一点吧……”
得到嘉乐肯定的答案后,我不愿再听他的歪门邪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喝点?”
收拾好卫生的鑫仔甩给我一支烟,是豫省最常见的“十渠”。
我和鑫仔的关系,与其说是上司和下属,倒不如说是朋友。
人前,鑫仔敬我三分。而人后,我们俩可以搂着对方的脖子喝酒,也可以一起坐在街边吃路边摊。
“喝点!”
我抽着鑫仔扔给我的“十渠”,把镶在沙发中的自己薅了起来。
坐在吧台外,鑫仔熟练的拿出摇酒壶。依次加入了白兰地、金酒、伏特加、威士忌和朗姆酒五大基酒。随后又加入了大量的香草苏打水和绿茶。
“来点猛的,睡一觉,明早再想这些烦心事。”
鑫仔把摇酒壶中的酒倒入一个玻璃杯,推到我面前。
“啊……你说人呢,是不是都会变的?”
我喝了一口高度烈酒,最后透过玻璃杯注视着鑫仔开口问道。
“……铭哥,不是我们太市侩,是你活的太洒脱了。”
鑫仔沉默半晌,随后点了一支烟回答了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