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槽了一句,但还是把手机插进了裤兜,只怕秦娜突然反悔,将刚刚转给我的十万块钱再要回去。
“呼……”
我吃完盘子里的油条,抽出几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的食物残渣。随后点燃了一根红利群,半躺在凳子上美美的呼出一口烟。
抽烟是一种伤害,尼古丁会蹂躏刺激你的肺部,但很多人却乐此不疲,因为生活很苦,需要用香烟来刺激大脑中那仅有的多巴胺。
感受也是一样,爱情更甚,但人们却在其中寻找着快乐。
弥漫在空中的尼古丁使我的眼神变得恍惚,透过那一层白雾,我好像看见了我梦中经常出现的那个未曾谋面的女人。
“秦瑟……”
我呢喃着开口。
“嗯?我叫秦娜。”
面前正在喝着碗底最后剩余的一点豆浆的秦娜迟疑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不好意思。”
我清醒过来,叹了口气,随后呼出了口中最后一口烟。
站起身来,拇指和食指捏着口中的烟屁股。想要把口中的烟屁股抽出,按进吧台上的烟灰缸里。却因为口干,烟屁股粘在了两唇之间。
“靠靠靠……”
烟屁股烫到了手指,疼得我立刻开口骂了几句。口中的烟屁股顺势落下,掉在了我的裤子上。我连忙拍打裤子,但裤子中间还是被烧了个洞。
“铭哥,下午好!”
酒保鑫仔却在这时冲进了店内,大声跟我打着招呼。
“啊这……我是不是来的不太是时候?”
鑫仔进屋之后楞在了原地,看着我裤子中间破的洞,以及秦娜嘴角还未擦去的残留豆浆。
“不是你想的那样……”
“滚!”
秦娜刚想解释,我直接开口骂了鑫仔一句,鑫仔立刻捂着双眼转身出了屋。
我和秦娜一阵对视沉默,半晌,被一阵《可不可以》的铃声吵醒了安静的空气。
“喂?张董,我现在……在外地。我现在就返京,任何事情我见面向您解释……”
秦娜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小声耐心的安抚着手机另一头的情绪,几分钟后,她挂断了电话。
“你们公司还挺人性化,一个小小的广告部总监都能让董事会亲自联系你?”
我狐疑着打趣,但秦娜并没有理会我,开口岔开了话题。
“我要走了,谢谢你的招待,油条和打卤面都很好吃。”
秦娜整理过身上的衣服后,背起了自己的包。但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休了脚步,开口冲我说了一句话。
“何铭,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真的可以喝到你店里的路易十三和山崎。”
说完这句话,秦娜就离开了我的小酒馆。这是我和她的第一次分别,往后的我们经历过无数次分别,却都没有像这一次一样洒脱。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当下我的听到秦娜的这句话额头流出了冷汗。我明白她的意思,她已经看透了我是在讹她,却没有挑破。而是真的按照我的要求赔偿了我的损失。
“看来有钱人的消费观念真的是凭心情。”
我自己碎碎念着,招呼鑫仔进屋。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因为事情过多,现实逼脸进了医院,后来又遇到了秦娜。没有联系时间去联系秦瑟,所以打开了手机上的社交软件,想跟她报个平安。
映入眼帘的却是几条消息。
“何铭,我不开心,我来见你了。”
“何铭,我到彭城了,你可以来接我吗?”
“何铭,我在高铁站等了两个小时了,你在哪,我去找你。”
“何铭,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何铭,你个渣男!”
…………
看着手机上突如其来的一连串消息,我登时变得手足无措。又想起我在说出秦瑟名字时,秦娜的反应。
“我靠,不会真的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