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的晚自习，与同桌一块给女生们打分，他给十分，因为那是他女朋友。我就说七分，按实际情况给的。说起按相貌给女的打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高一的时候，有次我站在讲台上，念完了一篇英语文章，随后等待着别人的评分（满分也是十分。前边几个人都是给了7或75分，轮到小月时，她站起来，低着头，说了个数字：8。她竟然给了8分！好吧，其实这不是在评价相貌，而是英语朗读质量。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心想给这个分数，反正我觉得自己读的不算好。这都是念高一时的事情了，觉得那时候过得挺开心的。

依稀记得在高一的第一个晚自修上，我实在是闷得慌，就开始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美女什么的。刚好发现前边有个不错的，立马记下坐标，又往其他方向看去。一轮下来，感觉班上没多少漂亮女生。不过，也无关紧要，我就看看罢了。在后边坐了一个星期，位置调整，坐到第一排，与讲台的距离一下拉近许多。次日早上，我史无前例地认真听课（毕竟是坐在前排，要给老师留下个好印象。一节课下来，略感疲劳，自然想舒展一下筋骨。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做个转体运动，走起！视线一变，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漂亮而又陌生的面孔，怔了一下，这是我们班里的同学？怎么我来了一周都好像没见过她。不懂得怎样定义她的脸型，束起长发，眉清目秀，怎么看都觉得好看（可能在别人眼中她很普通，但对于我来说，真的很不错。转回来后，我就在想：当初怎么就漏了一个没发现呢？

第一学期我并未频繁地关注她，留下的回忆不多。到学期末时，发现自己关注小月的频率开始上升，无论上课下课，都会不由自主地看她几眼，有种清新的感觉。在一次课间休息中，我站起来放松身体，不知怎么地，就朝她那边看去，不料她正好看向这边，我似乎从她的眼神里读到了疑惑，但又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难以具体复制出当时的场景，只是依稀地记得我在教室的左边，她则在右端。离我不远不近，足以看到她的一颦一笑。停顿了两秒钟，直到小月先转过身去，我才醒悟刚刚是在与她对视。之前连跟女生说话都会紧张、脸红的我，竟敢与班上的女生对视？这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真切切地发生过。没有太过兴奋，波澜不惊地。那个画面就这么地定格在我的脑海里，第一学期也悄然结束了。

第二学期在情人节的前一天开学，过完一个郁闷的寒假，又来到学校。次日正常上课，那一整天的气氛都有点奇妙，可始终没发生什么让人轰动的事情。沿用上学期的模式，无聊时就看看美女，很凑巧地，她的座位就隔我一桌。距离缩短不少，只需微微侧首，就能看到她。有那么一天，看她的时候稍微停顿一下，她也正好看过来，又是对视两秒钟，最后还是她先转过头去了。那一刻，我在想这样做会不会有损我的形象？直直地看着人家，似乎有些不礼貌。可我就是人忍不住，时不时地看看她，仿佛已成习惯。那天下午，又与小月对视，情况跟上一次类似。这一切应该都是巧合吧！每当我去看她，总会遇上她的目光。不过，她那种垂下眼眸的样子，也蛮好看的。有些时候她是微笑着的，赏心悦目。

有一天我们到科学楼的会议室上课，我没有认真听课，听到下课铃声就条件反射地往外走。速度快了点，忘记看前边，差点迎面撞上别人，立马刹车。那人也正好停下来，习惯性地朝前看，发现小月正抬头看着我。那时她戴着眼镜，定格片刻。这算得上是我与她正面对视的最短距离了，一切如同烟花绽放，短暂而又绚丽。我往后退一步，让她先走开。后来我在想，倘若当时再往前走一步，小月就会撞进我怀里。

每周都会有一节劳动课，轮到我的时候刚好与小月分到一组。在清洁区，我提着垃圾铲走来走去，哪里有需要就到哪里服务。第二个学期在情人节的前一天开学，过完一个郁闷的寒假，又来到学校。次日正常上课，那一整天的气氛都有点奇妙，可始终没发生什么让人轰动的事情。沿用上学期的模式，无聊时就看看美女，很凑巧地，她的座位就隔我一桌。距离缩短不少，只需微微侧首，就能看到她。有那么一天，看她的时候稍微停顿一下，她也正好看过来，又是对视两秒钟，最后还是她先转过头去了。那一刻，我在想这样做会不会有损我的形象？直直地看着人家，似乎有些不礼貌。可我就是人忍不住，时不时地看看她，仿佛已成习惯。那天下午，又与小月对视，情况跟上一次类似。这一切应该都是巧合吧！每当我去看她，总会遇上她的目光。不过，她那种垂下眼眸的样子，也蛮好看的。有些时候她是微笑着的，赏心悦目。

有一天我们到科学楼的会议室上课，我没有认真听课，听到下课铃声就条件反射地往外走。速度快了点，忘记看前边，差点迎面撞上别人了一会，耳畔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是在叫我！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原来是她。站在我面前，她轻声说道：“把垃圾铲递给我好吗？”轻柔的音调，听着蛮舒服，于是乎我立马将垃圾铲递给她，随后我就在一旁无所事事了。为什么我听到她的声音会有陌生的感觉呢？可能是因为我没与她交流过吧。不过她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相比于第一学期，有了更多与她接近的机会，在教室里，楼梯间，饭堂…偌大的校园里，靠近小月的次数显然要比其他女同学多一些。想起来有那么一天，老师正在讲课，提到“ugly”这个单词，老师顺口说它的意思是丑陋。透过眼角余光，发现小月特意扭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看黑板。难道在她心里就是用这个词来定义我？原本我就对自己的长相没什么信心，倘若她真的这么想，我会连剩下的那丁点自信都失去了。当然，我可不是悲观主义者，接受现实然后自怜自哀。分析了一下情况，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因为频繁地看她，而我确实长得不帅，因此，她反感我的为人，通过这个机会间接向我传达这个信息。无需言语，用一个眼神告诉我一切。

自认为这个推断很靠谱，于是打那以后，我每天上课认真听讲，下课则眺望远方。几天下来，虽然有点沉闷，但总好过让她更加讨厌我。已经极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她，可有些时候就是忍不住。再次与她对视的时候，本以为会从她的眼神中读到“厌恶”，可并没有那样的事情发生。该不会是错觉吧。她偶尔会朝我这边看（不敢肯定是看我来着，停顿了一两秒钟，像是在等待什么，随后转回去。慢慢地，我觉得先前的论断是站不住了。不过，我也没有像之前那样频繁地看她。

日子如同秋天落叶，一天一天地，高一生活快要结束了。我与小月，依然是普普通通的同学。或许我真的是想多了。那时面临着选文理科，我很果断地选了文科，因为理科成绩一塌糊涂。当然，还有一个理由：小月报的也是文科，很想继续与她同一个班。这理由是不是有点过于单纯。有些时候我做决策真的是太过草率，都没有好好地去考虑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