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楼先将手上提的肉和酒放在那张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木桌上，然后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拜师没问题，不过你得先证明你的药方确实能治肝癌，我感觉值得，才会拜你为师。”

老头没有直接回答了的话，只淡淡问了声，“刚才一路过来吓坏了吧？”

沈重楼没有说话，刚才虽然确实吓得够呛，到现在心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此时脑子里还充斥着山野黑暗中发出的那些不明声响，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对方知道自己受到了惊吓。

老头倒是没再追问，将烟锅子拿到桌脚下敲了敲之后便丢在桌上，然后起身到后面厨房拿了一只粗瓷碗滔了半碗清水出来，当着沈重楼的面用中指对着碗里的水写字，一边写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

念完之后，把那碗水递了过来，“喝了它。”

“什么意思？”沈重楼一颗心突然提了起来，这老头不会施巫术画符给他吃，然后才好谋财害命吧？

老头仿佛看穿他心思似的，“放心吧，我已经认定你是我的徒弟了，我不会要你命的，这是镇惊的符水，喝了你心就静了。”

“这真的管用？”看着碗里的清水，沈重楼将信将疑。

他确实听过有符咒治病一说，一直觉得很神奇，感觉只是传说中才有，没想到今天不但亲眼看到，还亲身体验。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老头自信地说，“我画的符能治百病，一口它喝干净了，一滴都别剩，不要影响我喝酒吃肉。”

听他这口气倒真不像是要害自己，沈重楼决定豁出去了，于是接过碗一饮而尽。

约莫过了一分钟之后，居然感觉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真的不再像刚才那样心惊胆战，实在是神了。

老头没再理他，自顾自打开一瓶酒，直接用那个碗，倒了半碗酒一口气喝下，“嗯，这酒不错，够劲。”

然后又拆开装有卤猪头肉和酱牛肉的塑料袋子，直接用手抓了两块放进嘴里嚼着，“这肉卤得透，够香，你小子还算会买东西。”

看他吃的高兴，沈重楼决定趁这个时候再跟他谈谈秘方的事，“大爷，你那秘方……”

可是他话才说一半，就被老头打断，“我不是说了吗，想要秘方，先跪下拜师。”

沈重楼有些无语，就是卖个秘方而已，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不想拜师就算了。”见他没动静，老头倒也不勉强，随即下逐客令，“那你赶紧走吧，我这里不留客的。”

这老头怎么能这么没人情味啊，好歹自己带给他带了酒肉呢，一言不合居然就赶人。

沈重楼抗议，“黑灯瞎火的，你让我怎么走？”

“你刚才怎么来的现在就怎么走啊，难道还要我送你不成？”老头一点情面都不留，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连赶人，“快点，不要影响我喝酒吃肉的心情，再不走我要轰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