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楼没想到他居然真要赶自己离开,这老头倔起来还真是六亲不认啊。
可这大半夜的,他真的没有勇气再独自走一回刚才那段可怕的山路了。
再说了,秘方还没到手呢,就这么走了于心不甘啊。
正无计或施的时候,沈重楼突然又想到了一个绝好的借口,“大爷,我听老梁说你是练童子功的,所以一直没有结婚,这是你个人的选择,我无可厚非,可是我们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做不到像你老人家这么洒脱,必须给我们沈家传宗接代的,要是拜你为师,岂不要让沈家绝后,那我父母还不得打死我啊?”
“谁让你练童子功啦?”罗老头放下手中的碗,嫌弃地瞥他一眼,“你要练我还不让你练呢,根本就不是练童子功的料好不好。”
沈重楼一听却不服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练童子功的料,我小时候也跟我三叔练过几天功夫,多少还是有点底子的。”
罗老头又吱地一声津津有味地喝了一大口酒,然后略带不屑道,“就你练的那些三脚猫功夫怎么能跟童子功比,练童子功的人得六根清净才行,不是师傅我瞧不起你,长得太好看的人诱惑多,想清净也清净不了。”
沈重楼一时语塞,这老头的嘴可真毒啊,一点情面都不给。
不过他也懒得跟一怪老头计较,就当他是夸自己长得帅,喜欢的人多吧。
行,拜师就拜师吧,只要不逼着他学童子功就行,要是能教自己符咒,应该也不亏啊。
于是沈重楼跪在老头面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老头终于满意地笑了,挥了挥手,“起来吧,给师傅倒酒。”
沈重楼只得给他倒了半碗,又问,“师傅,现在可以说说你那祖传秘方了吧?”
“你先说说买我的秘方之后,要拿去做什么吧。”
沈重楼立即跟他描绘了一副自己早就规划好的美好前景,“我是这么想的,你那秘方如果真能治好肝癌的话,应该让更多人知道它的厉害才行,我自己现在有一家中药厂,等我申请了专利之后,就把这种药大批量生产出来,推广到全国,甚至卖到全世界,造福更多病人,你说怎么样?”
本来还以为老头后会表扬自己,谁知居然不高兴了,“什么叫如果真能治肝癌,肯定可以的啊,我们罗家的药方是祖传了六代的好方子,不知治好了多少人,可惜我们这里人口少知道的人不多,这些年来我四处游医,想以此方救治更多人,很多时候却被人当成骗子,这让我很失望。”
沈重楼能理解他的心情,不过在他看来,现在外面假中医盛行,他一个瘦干老头,又居无定所,被当成骗子也不足为奇。
不过他还是有一个疑问,“你外孙女梁冬梅不是学医的吗,你有这么好的方子为什么不传给她?”
这个问题虽然之前问过梁冬梅本人,可是沈重楼觉得那个女人没有说实话,所以想再次问个究竟。
果然罗老头听后,不屑地一撇嘴,“梁家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心术不正,我们罗家的秘方怎么能传给这种的人?”